“大小冬,我們回來了,你三姐醒了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是娘和二姐挖野菜回來了。”米小冬告訴米秋,又忙答道:“二姐,三姐醒了,醒了。隻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醒了,醒了就好,什麼!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過沒關係,想知道啥,二姐我一定告訴你。”話落一個七八歲樣子小女孩風風火火地就到了米樂兒身邊,一樣幹幹瘦瘦的,一樣枯黃的頭發紮成兩包包。一樣雙眼充滿了活力。
看著夏秋不說話,再看著自己,以為她不認識自己了,馬上自我介紹:“我是你二姐,叫米夏。你可醒了,擔心死我了,不記得沒關係,隻要你醒了就好,以後有啥不知道的就問我,我一定告訴你。”
感覺濃濃的關懷,不由說出“二姐。叫你擔心了。”
“娘,您回來了,二姐醒了。”大冬看到走進的唐氏忙告訴她,讓她開心開心。
唐氏聽到秋兒醒了,丟下籃子,忙衝進來。“來,讓我看看,看看我的秋兒。”其他圍在米秋身邊的三人趕緊讓開。唐氏一把摟過來,緊緊的抱著,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還有這幾天來的緊張、擔憂讓她淚水簌簌落下。“孩子,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娘這幾天擔心死了,你這是要嚇死你娘嗎?……”
米秋在這暖暖的懷抱裏,聽著這絮絮叨叨話語。覺得有媽媽的味道,有家的味道,心裏很暖,也很平和安寧。這一刻讓她眷戀,讓她想留下。既然回不去了就留在這,有愛自己的娘和姐妹們,也許會很好,不是也許,是真的很好。抬頭看著滿臉蒼白滿臉疲憊,額角有許皺紋了,頭上還有幾根銀絲的唐氏,30還不到,比自己還小,卻以這般了。這樣的唐氏讓米樂兒動容、心疼,不覺伸手去擦唐氏眼角的淚水。“娘,別哭了!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嗯,娘在是高興的。餓了吧,娘這去給你做飯。”唐氏放開米秋轉身要去做飯。卻被米秋一把抓住,“秋兒,你是有啥要吃的?”
米樂兒搖搖頭,“娘,我沒什麼要吃的。是您需要休息,必須休息。您太累了。”
“娘,您休息,我去做飯。”米夏也幫忙勸。
“娘,不累,這是高興的,再說秋兒能醒,再苦再累我也願意。”唐氏笑道,很是欣慰女兒們的孝順。
“不,娘你累了,必須休息,你累垮了,誰來照顧我們?我好了,我可不想你累到。我和二姐一起做飯。”米秋堅定地說。
“娘,您休息,我們也幫姐姐做飯。”大小冬異口同聲說。
“好,都是娘的好孩子。娘這就去睡會兒。”唐氏眼角細潤了。有兒如此足以。唐氏躺在米秋剛起來的床板上,不一會兒睡著了,可能是放鬆了吧,畢竟用一個女兒去換另一個能不能救活都未知的女兒,想必心裏壓力很大的吧。還有是真累了。
“秋兒,你剛好,這做飯我一個人可以的,由大小冬陪你玩好了。”米夏不同意米秋的幫忙。
“二姐我就在一邊看著,再說我都睡了好幾天了,也要活動活動不是?還有我不是不記得了嗎,也有問題問你呀。”
“那好,你一旁看著吧,大小冬你們出去玩吧,別吵了娘。飯好了我叫你們。”
“我不出去玩,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大冬說,還補充道:“二姐,我不會鬧的,也不會吵到娘的。”小冬在一邊點頭附和。
“好,都不許鬧,小聲點。”米夏一邊幹活一邊吩咐。眾人表示知道了。“對了,秋兒你有啥想知道的,問吧?”
“我想問問大姐簽的是死契還是活契?”
“死契?活契?那是什麼?”
“死契呢就是以後都不回來了,活契呢到了約定的時間可以回家的。”
“哦,那大姐就是活契。說是十年後可以回家的。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米秋這才知道露陷了!要怎麼說才好呢,都是心急惹的禍。她們這麼愛自己,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吧!要想活下去,活得好,還要救出大姐肯定要用到現代的知識,早晚都要說,那還是早說吧。
看到米秋不做聲,米夏以為她不想說。就解釋道:“我是隨便問問的,你別當真。”
米秋想還是等便宜娘起來了一起說吧,也就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知道不知道買大姐的人家人好嗎?”
“還好吧,我不怎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