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回來,”樓老夫人淡淡的開了口。
阮寶小翅膀扇啊扇的飛回了她的肩頭。
在自己親兒子的宅前鬧成這樣,也不是什麼體麵的事,樓老夫人讓阮寶直接飛進去找人。
“好的,包在我身上。”
“哎——哎——誰準這隻畜生進去的!給我回來!”門房用地上的石子砸向它。
阮寶猛的下降,躲了過去,繞到他頭上,“呸”了一下,然後飛進了樓宅。
記憶中,他是來過一次樓宅的,循著記憶阮寶找到了樓鶴的書房,趁人不注意,從窗口飛了進去。
阮寶還特地觀察了一陣,隻見樓鶴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旁邊有妻子相伴,兩人說說笑笑,好不自在,連阮寶飛進去都注意到。
看到他這樣,阮寶很不爽,憋著一口氣,尖叫起來:“樓鶴,樓鶴,有個窮酸的親戚在外麵,還不去看看。”
“砰——”樓鶴的妻子史雲兒被這尖細的聲音一嚇,噗通掉凳了。
樓鶴也被嚇的不輕,身體晃悠了一下,又穩住,循著聲音看去,好眼熟啊,這不是他送母親的那隻鸚鵡嘛,難道母親已經到了?算一算也就這幾天的時間了。
聽說鸚鵡學舌厲害,這種刻薄的話母親從未說過,也沒人來通知他一聲,應該是被攔在門外了。
這該如何是好,樓鶴急忙往外走,連剛剛掉凳的妻子都沒注意到。
史雲兒看著夫君離去的背影,氣的不行,把站在門口的丫鬟喊了進來。
“鈴草,鈴花,怎麼看門的,連那麼大隻鳥進來都沒看到,眼睛是擺設嗎。
下次要再發生這樣的事,眼睛也別要了,挖了拉倒。”
“不會了,夫人。”
“不會了,夫人。”
“鈴花去,跟著老爺,看看是誰來了,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奴婢這就去。”
“鈴草,扶我回房,去找龐總管,讓他去太醫院請個醫女過來,剛才那一下把我摔得不輕。”
“是,要不要再叫廚房那邊燉點骨頭湯?”
“嗯,多燉一點,聽說老太爺也愛喝。”
“知道了。”
樓鶴離得老遠,就聽見門房用仗勢欺人的語氣在說話。
走近一看,來的正是母親,轉頭對跟在身後的下人說:
“樓傑,把這門房給我拖出去發賣了,誰給他這麼大的擔子,敢仗勢欺人的。”
門房撲通朝地上一跪:“老爺,我可是夫人奶嬤嬤的遠房親戚,您不能把我給賣了呀。”
樓鶴嫌他的聲音聒噪,“樓傑,還不快點。”
“是。”
“母親都是兒子的錯,竟然讓一個門房如此的怠慢您”說著,竟在大門前跪了下來,朝樓老夫人磕了一個頭。
“起來吧!”樓老夫人語氣有點不好。
樓鶴沒察覺出來似的說:“剛來第一天就讓母親如此掃興,這樣吧,我出錢。
聽同僚說這長安城的郊外,剛開了一個新的溫泉莊子,母親可以去那裏小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