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樂讓王管事準備牛車,土豆,地瓜,白菜,蘿卜拉了整整兩車。(這些牛都是山莊裏用來耕田的)
回到家裏,讓雇農們把土豆等東西堆放在後麵庫房。這才讓他們回去。
羅氏煮了南瓜粥,甜甜的,金黃色的粥,一看就很有食欲。小妹吃得小肚子圓溜溜的。
吃過飯,大家一起動手,洗碗清理廚房。
李建平和李新一起去鎖門。外圍牆的大鐵門從裏麵上鎖。內圍牆也是,再去圍牆後門巡視一番。進寶搖著尾巴,跟在後麵。宅子建得大了,也是挺麻煩。
大家點燃柴火堆,四兄妹和小妹在院子裏打拳,練槍法。習武不是一朝一夕的熱情就能做好,早上綁著沙包跑步 ,晚上揮汗如雨。
一個多時辰後,大家提著李新燒的熱水,各自回院子洗澡。
洗完澡,李建樂通知開會。
一家六口整整齊齊坐下。李建喜把睡著的小妹先抱回房間裏。(小妹和李建喜一起住“聞香院”)
“今天,我們一起去山莊,你們幾個可有發現什麼問題?”李建樂直接問。
“問題?什麼問題?我怎麼沒有看到?”安哥兒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那王管事很精明,莊子裏人說話前都要先看一下他。好像很怕他的樣子。”平哥兒說。
“嗯,他老婆也是,不愧是管廚房的,一個人都要有我們兩個人的重。胖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李建喜想想說道。
“這些就是問題。我記得石縣令跟我說過,原縣令這次落馬,是因為我師兄。我師兄在逛街,偶遇當街強搶民女的縣令獨子,結果這衰孫子就被當場押入大牢。隨後,我師兄手持皇上的禦賜金牌,以雷霆手段,不到三天就收集了原縣令貪汙的罪證。這樣,原縣令在第四天就被送去與他兒子做伴。不到半個月,就流放北疆。”
“據縣城裏人說,這縣令可不是什麼好鳥。貪財好色,收了好幾房姨太太。我們牛屎巷的那房子,也是養女人的。”
“山莊裏的房子,有三進,跟我們建的一樣大。但是,它裏麵的裝修,卻是很豪華。用的都是好東西。家具都是黃花梨,書房裏的古玩字畫都很值錢。光是桌上那一方硯台,叫端硯,就值一百多兩銀子。所以說,我們買的這山莊,光是房子,就賺大了。”
“這原縣令,利用職務之便,把地理位置好的山莊,主街上的鋪子,都弄到自己名下。”
“俗話說得好,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們想想,這原縣令難道隻有明麵上這些產業嗎?他可是個貪官啊!”
李建樂把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分析給他們聽。
“小妹,你是說……他還藏銀子了。”安哥兒順著李建樂的意思走。
“嗯,有可能就藏在這房子裏。”李建喜再順著思路走。
“嘶……”羅氏一把捂著嘴。
“你們是說這山莊的房子,還是城裏的房子,有可能是用來藏銀子的?”安哥兒睜大眼睛。
“大家別驚慌。這隻是我的猜測。上了六天學,明天休息一天。我們打算去山莊住上一晚,順便跟雇農重新簽定租田合同。具體什麼情況,等我們回來後再說。”
“嗯,丫頭啊!可別打草驚蛇了。萬事小心。”羅氏就怕那原縣令有什麼防備的招數,同時也怕那王管事是個知情者。
“以不變應萬變吧!”李建樂隻能這麼說。
第二天,兄妹四人吃了早飯,穿戴整齊,把那些玉簪子,銀鐲子,玉牌統統戴上。一個個英姿勃發地駕著馬車出發了。
羅氏心神不寧。剛好幫忙做衣裳的荷花嬸子,寶峰嬸子來了。她就把喬遷宴那天,縣令夫人送的棉布都搬出來。藏青色給李新裁一身,天空藍的給平哥兒和安哥兒各裁一身,羅氏自己挑了葡萄紫,給李建喜選的翠綠色,李建樂的是桃粉色。
羅氏知道,這兩個好姐妹肯定不要工錢,就拿出一塊玫紅的棉布給寶峰嬸子,一塊菊黃的給荷花。三個人一番推辭後,才親親熱熱地坐下來縫衣服。羅氏想縫一條小棉被,懷孕已經七個多月了,小衣服,尿布,小被子什麼的都要準備。
“你這肚子怎麼看著像快要生了,你沒記錯日子吧?”荷花盯著羅氏的肚子一陣瞅。
“沒記錯啊!應該是吃多了。這段日子,一直感到肚子餓,我一頓飯都能吃兩碗幹飯,能不胖嗎?”羅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孩子大了,不好生。到時候遭罪的還是你自己。飯後多走走。”荷花有點替她擔心。
“哦,對了。你們樂丫頭的師父不是那薛神醫嘛,你讓樂丫頭帶你去把把脈。”寶峰嬸子建議。
“嗯,等樂丫頭回來,我就跟她說。”
三個女人一台戲,說的就是她們。手上的活忙個不停,嘴巴也是巴拉巴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