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回門。
新姑爺帶著出嫁的姑娘回門。
李新和羅氏一大早就起來張羅。
族老幾人幾天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李氏家族自從有族史記載以來,就出了一個七品縣令。現在李新是皇上親封的廣伯侯。侯爺是一種爵位,不是官職,而是對侯爵的一種尊稱。
侯爺的身份地位非常高,是皇帝的親戚或者有功之臣。代表著一種榮譽頭銜,不代表任何實際權利,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一家人整整齊齊坐著吃飯。族長爺爺,村長爺爺,二爺爺二奶奶和幾個小輩另開一桌。
飯後,大家坐在前廳說話。
“樂樂,這次來京城很久了,都開春了,家裏的地都要播種,爹娘想後天回祥雲縣,你是什麼打算?跟我們回去嗎?”李新看著已為君家媳婦的女兒,小心翼翼地問。
“爹,恐怕不行了。皇上封北哥哥為鎮北王,已經提前說過,我們得去北疆。”
“北邊有許多小部落,種族,經常發生衝突。皇上要我們去北邊,盡量把各種族歸降過來,讓北方劃入我們大慶的版圖。”
“我和北哥哥答應皇上,為他守護北疆十年。十年後,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所以這十年,女兒恐怕無法侍奉在爹娘跟前。”
李建樂想了想,還是提前通知一下。
“什麼?你們要去北疆鎮守?”羅氏還以為女兒會長住京城。
“嗯,答應過皇伯父了。現在皇伯父手上可信賴的武將不多。萬一把北方門戶交到別有用心的人手,大慶必陷入危險之中。況且我隻答應十年之期。”君向北耐心解釋。
“王爺所言極是,是我們狹隘了,光想著自己家人。”李新趕緊站起來。
“王爺,王妃,草民是這樣想的,我們李氏家族幾百年來才出了一個侯爺和一個王妃,我們想開祠堂祭祖。不知道王爺王妃可否抽空回趟李家村。”族長爺爺硬著頭皮站起來,拱手說道。
“對,我們盡快安排,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的。”
“樂樂啊,你這一去北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不如先回李家村祭祖,再去北疆。”二奶奶建議。
李建樂看向君向北,君向北點點頭。
“行,你們準備一下,大後天我們啟程回李家村。”
回到王府,李建樂就去後院找惠王妃。
君向北來到書房,和榮親王一起進宮。
新婚的第三天,兩人各忙各的。李建樂和何盈盈在郡主府見麵,京城的生意落實到各大掌櫃身上,何盈盈負責每月的巡查和賬目核對。
蕭嬤嬤年歲大了,不能隨行去北疆,李建樂就讓她留在郡主府,主持日常生活。何盈盈也安排住進郡主府。
到了晚上戌時,君向北沉著臉才回到北院。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吃飯了嗎?”李建樂從洗浴間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
“吃過飯了。”君向北把披風解開,紅綢趕緊拿到屏風處掛好。紅月趕緊擺上熱茶。兩人很好默契退下。
君向北隨手拿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眼睛直勾勾看著隻穿著單薄睡衣的小女人。
新婚好像還差了一點什麼。
“我也去洗洗。”君向北說完,急吼吼就進洗浴間。
入夜,北院的燈一直未滅,和走廊裏的路燈一明一暗,交相輝映!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春夜,花前月下,清香襲人,樓外歌管悠揚,院內秋千影長,非常溫馨浪漫的景色和氣氛,這樣的美好時光,堪比黃金還要金貴。如果不能盡情享受在這樣的時刻,豈不是浪費大好青春。
春宵一刻值千金。
攜手攬腕入羅帷,含羞帶笑把燈吹。
君向北看著與往日不同的樂樂,難得臉紅。一頭烏黑長發打散,披在枕巾上,嬌羞的臉埋在君向北肩頭,雙手緊緊抱住強壯的身體,咬緊嘴唇,努力不發出讓人羞澀的聲音。
“別咬。”君向北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臉。
情到深處時,兩人緊緊相擁。
紅妝帶掩映,翠蓋遮留連。羅綺照新人。
君向北用力抱緊懷中的女人,兩人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