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打你個小賤蹄子！”
二賴子這種爛人也配她嫁？
沈七珠氣炸，揚起巴掌就要朝沈月牙扇去。
沈知瑤輕鬆攔住她。
沈白秋這時也洗完手進來了。
“不準打我妹妹。”沈白秋立即擋在沈月牙和沈知瑤麵前。
“爺爺，你也是如奶奶，不，應該是繼奶奶這樣想嗎？”沈知瑤沒有生氣，楊老太牽動不了她的情緒。
她隻鎮定的看著沈老漢。
沈老漢懶得計較她那聲“繼奶奶”，肅聲道：“在家裏必須幹活，不能躲懶。”
沈知瑤很想翻個白眼。
“躲懶？為什麼躲懶，爺爺心裏沒點數嗎？”
“爺爺和繼奶奶所謂的必須幹活，隻是說我們三姊妹吧。聽說以前在家裏，白秋和月牙幹活的時候有人在睡大覺，他們吃著黑麵糊糊的時候有人在吃雞蛋。”
“但凡你們一碗水端平，不厚此薄彼，不苛待我們這一房，我爹娘會早逝嗎？”
“欺壓別人，還問別人為什麼反抗？要點臉吧！”
沈知瑤一通劈裏啪啦輸出，聽得沈家眾人目瞪口呆。
沈白秋卻欲落淚，想到這麼多年的委屈，抬眸望向沈老漢，發出靈魂之問：“爺爺，我爹是您親生的嗎？”
繼奶奶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了，為什麼爺爺也這樣狠心？
“你爹當然是我親生的。”沈老漢麵對沈白秋的控訴，堅定的說了這麼一句後，又心虛將眼神挪開，道：
“家裏那麼多活，總要有人幹，除了你們一房，你二叔他們不也整日忙著。”
沈大昌才出生時，沈老漢還是疼愛過他，隻是後來楊老太進門，陸續為他生了幾個孩子，沈老漢對沈大昌的關注就分散了許多。
又有楊老太常年吹枕頭風，沈老漢對沈大昌逐漸不喜，也習慣了什麼重活累活都讓沈大昌幹。
“看來爺爺是不會改變主意了。”沈知瑤冷嗤一聲，“既如此，也不用廢話了，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爺爺不一視同仁，就算把我們三姊妹分家分出去，我們也不會幹一點活。”
話落，沈知瑤牽著沈月牙抬腳離開堂屋，沈白秋跟上他們。
在即將跨出堂屋門檻時，沈知瑤回頭望向沈老漢，聲音漠然的道：
“爺爺，對你抱有期待，是我最錯誤的想法。”
失望、失落、大痛。
沈老漢從沈知瑤剛才那一眼中，仿佛看到了諸多情緒。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沈老漢想到了剛才沈知瑤說的話：但凡你們不苛待我們這一房，我爹娘會早逝嗎？
一時，心中湧出一絲彷徨和茫然。
他這些年，做錯了嗎？
沈知瑤最後一句話，就是故意那樣說的，她說了後，才不管沈老漢有什麼反應，帶著弟弟妹妹照樣去燒水洗漱，期間有碰到沈家其他人，完全當他們是空氣。
洗漱完回屋，沈知瑤等沈月牙睡了，叫住沈白秋說正事。
“白秋，你對這個家是怎麼想的？”
沈白秋沉默了片刻，啟唇道：“他們沒拿我們當家人。”
沈知瑤：“如果有機會脫離這個家，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