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下意識地用了隻有下級采用的禮節,嗨了一聲。
那個學生兵笑笑,微微側身躲到了張晉福身後,這讓人看起來,是小田在向張晉福行禮。
張晉福雖然知道不是這麼回事,略有些詫異地看了那個學生兵一眼,還是伸手不客氣的虛扶了小田一下。
小田反應過來,皺了眉頭,沒說什麼。
周榮看了一下碼頭上,問:“不知道鎮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們過來增援。”周榮行的是下級的禮,口氣卻用的是平級。因為這代表著安陸府守備軍。
周榮自始至終隻是禮貌地向小田和他身邊的軍官點了點頭,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這無疑是為了壯大中**人的聲勢所刻意為之,是說小田要麵對的不是一個地方守備營,而是整個中**隊。
張晉福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微笑道:“如果有需要,我會向劉管帶說明的。”
小田已經感到事情可能不妙了,因為沒有一個日本人來迎接,他壓製著心中的煩躁,冷哼了一聲:“鎮上如此混亂,我想張大人應該去查看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渡口鎮有我國僑民,近幾年,各地都有教案,我大日本帝國的僑民可從來都是守法的公民。”
小田的很好,是很標準的京腔官話。
張晉福其實已經猜到是東洋人新開的醫館出了問題。但是他不能說啊,隻能裝糊塗:“在下為了迎接和保護小田先生,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小田先生,不如一起?”由於有了幫村,張晉福倒是不卑不亢。
拖船埠,大部分都是棚戶,守備營的士兵說是驅趕人群,其實因為不願意在東洋人麵前丟了臉,所以都是拍開兩邊的大門,把街上的人直接推進去,還叮上一句:“關好門,沒事別出來。”
這讓周榮的嘴角升起了一絲笑意。張晉福的新軍其實已經被共進會掌握,訓練不怎麼樣,但是愛國之心還是有的。
隻是有著保安職責的巡警就差遠了。
一直到張晉福走到醫館門前的兩具屍體前麵,幾個衣冠不整的巡警才在一個隊官模樣人帶領下跑過來。(://)。
張晉福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那個隊長的臉上,力量之大,直接把他搧到在地。
不過倒是沒罵他,而是轉頭對:“小田先生,守備營和巡警隊都是剛剛組建,襄南一帶,從大柴湖到潛江,匪患嚴重,殺官擾民的事件時有發生。這些人辦事不力,但是實在是力有未逮。”
小田從和服與兜底**的樣式就知道自己的人還是死了。
“其它人呢。”小田皺著眉頭,他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原本清子女王到新苑是為了拖住張春,以為柳川能夠反敗為勝。但是沒想到現在,不僅柳川形式不妙,連清子女王也在張春手中,張春派人來的意圖非常明顯。小田投鼠忌器了。
爬起來的巡警隊長抹了一把口鼻上的血,尷尬地說:“在鎮子外麵躺著。”
他說得很隱晦,但是大家都明白追出去的人恐怕是沒有活的了。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張晉福語氣冷淡。
“大人,那些人是飛賊,飛簷走壁就像走平地一樣,卑職救援不及啊。”巡警隊長其實也挺委屈,他不過練過幾天莊稼把式,怎麼是哪些武林人士的對手,躲著還來不及。
張晉福也很清楚這些巡警維護治安都成問題,就不談擒拿飛賊了,隻好轉向小田。
不過小田沒有理他,而是彎腰翻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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