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雨季來臨,黃河開始漲水,河南山東異常緊張。
山西也同樣如此。
閻錫山大發雷霆,因為他提倡種樹,可是土地都是晉商的,樹是種的,活的不多。而閻錫山也同樣得到了洋人的貸款,同樣由大商人們聯營對山西的煤礦和鐵礦進行開采。可是閻錫山要進行土地改革,贖買山西的森林和山地就沒有那麼容易,晉商們把土地價格哄抬到了天價。因為到處是煤礦和鐵礦,巨額的利益,晉商們如何能放棄?
而閻錫山又不得不依靠他們。何況,一些地區的晉商子弟都在軍中,他們出錢出力養著軍隊,軍隊就是晉商們的。閻錫山這才發現,自己說話似乎並不管用。
閻錫山自己就是一個大號的晉商,要想出血,你閻錫山先出血。可是閻錫山有那麼多土地嗎?沒有,他隻有工廠,還是合資的。出血就以為他的控製力會下降。
山西地麵,樹沒種起來,還因為開礦砍了不少。雨季以來,山西這邊洪水滾滾,而陝西河南,雖然也漲水,但是卻平緩很多。
晉商們也害怕了,山西數百萬人開始守在汾河河堤上,他們挖掘汾河兩岸的泥土提升河堤高度,進一步破壞植被。
看得張春直搖頭,這就是作死的節奏。
黃河實際上除了汾河以外,其它支流的來水都小於往年。河南山東雖然緊張,但是也看到了希望。這證明黃河的治理方案是有效的。吳佩孚樂嗬嗬地跟著張春沿著黃河跑,一直在說,以後牌位上有光了。幾千年沒幹成的大事,讓他幹成了。
連孫傳芳都看不下去,跑回隴海去視察黃河古道的河防情況。
黃河古道也在漲水,因為兩岸的溝渠把周邊的水都引到了古道裏麵,隻是水量不大,隻是勉強能夠看得出是一條河流。
不過淮河還不行,洪澤湖水勢迅猛,微山湖的的水勢也不小。大運河的維護還沒有進行,而且隨著鐵路交通係統的修建,運河的漕運功能會逐漸降低,而調水、防洪、灌溉、排澇成為它的主要功能,當然相對來說,航運還是有它的便利之處。
淮安,在黃河古道裏的農戶正在往外搬遷,以躲避洪水,並且已經確定不允許搬回去了。
江蘇與安徽,因為大批的地主富戶搬走了,土地分配容易了很多。隻是這一代人口稠密,人均土地麵積並不多。
到底從江蘇和安徽搬走了多少人?
張亮得到的數據說有一百萬之多,相對於兩地約三千萬人口,確實不算多,但是帶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黃金白銀等“財富”。據說上海已經是有七八百萬人口的巨型城市了。
而放大版的武漢,也不過三百萬人口。因為武漢的城市建築是沿著交通網星星點點散布在眾多的湖泊之間。被很多外國人稱為詭異的城市,隱藏在農田和森林裏的城市。
當然也被稱為東方最美麗的城市,因為隨處可以見到湖光山色與高層建築掩映的景色。隻是它太零散了,太大了。就是派轟炸機群在轟炸,都不知道炸那個地方。
而西安,總還有個古城是城市標誌。西安的古城還非常大,不像荊州襄陽,古城的功能性已經隻是一個文化,景觀,少數辦公和商業點的聚集區,戰略價值遠不如前。西安的古城還保留著古代都市的模樣。
相對於黃河流域的雨季。
出乎意料地,南方兩廣福建居然陷入了幹旱,大小湖泊和河流水量驟降。都眼巴巴地盼著台風來臨。可是台風又是沿海一代的噩夢。
江西湖南的降雨也減少了,不過影響不大。這就是森林和植被恢複的威力,即便是在季風發生了變化的季節,還是會有些降雨。
攀枝花,金礦的消息沒有,發現了大型鐵礦的消息被公布了。一座大型的冶金基地開建,因為攀枝花到成都的鐵路雖然沒有修通,但是一些重要的橋梁已經完成,即使沒有完的橋梁,也能夠由公路繞行。恩施到成都的鐵路不行,但是航運卻足夠把一些設備從武漢運往成都,再從成都轉運到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