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點染了整個天際。夜晚寂靜的可怕,隻能聽著窸窸窣窣的蟬鳴聲,晚風微涼,天際上星光點點墜進如夢的人裏.
整個薑府一片漆黑,隻有內院裏的一盞亮著。
屋內是兩名女子,其中一名身著淡紫色衣裙,繡線精密,亮麗奪人。頭上戴著朱翠鑲玉,華麗高貴,但是也不過豆蔻年華,有點嬰兒肥,動若脫兔。神情天真爛漫,行為舉止之間帶著一點稚嫩。
另一名身著鵝黃色衣裙,年紀稍長。鵝黃色映照少女姣好的麵容,這是不同於淡紫色衣裙女子的樣貌,不是小有姿色,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傾國傾城。她長著一雙鳳眸,如鴉羽般的睫毛上掛著淚珠足夠引人憐惜而升起惻隱之心。臉蛋如白瓷一般,神情悲傷又帶著點淡漠。成瀑般的青絲垂在腰間,一根成色極品的簪子盤在青絲間。穿著不比淡紫色衣裙的華麗,但是舉手投足間帶著王孫貴族才有的貴氣,她正對坐在綺窗麵前,窗戶開著,黑色的天際鑲著一輪明月。她身後的那輪明月映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清冷好似天宮仙子。
“阿滿,不必怕,今夜就宿在我這裏罷。”穿紫色衣裙的少女輕聲說道。
鵝黃色衣裙的少女抬頭,忽閃忽閃的睫毛掛著淚珠,惹得女子都生出憐惜之情:“這一個月,勞煩薑小姐的照顧,遇見像薑小姐這般的好人,阿滿此生已經無憾。還是不要給薑小姐惹麻煩了。”
她白瓷一般的臉上又出現了幾道淚痕,眼尾有些發紅,帶著些哭腔又勉強地笑著說:“就此別過,薑小姐,此生漫長,望君珍重。”她朝紫色衣裙的女子深深地拜了拜。
說著就要抬起步子邁出房門,纖瘦的身姿,不堪一握的細腰像要斷折一般,強撐著手攀著門邊一點點向屋外走去,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見她如此急忙提起裙擺追了出去。鵝黃裙女子扶住門框,虛弱地擺了擺手。
“阿滿....”她張了張嘴.
那名被叫做阿滿的女子邊走幾步邊喘著粗氣,麵容蒼白因為著急又帶著點病態的紅,邊走邊停:此....番別...離。不知...此生可否還能留得性命見薑小姐一麵啊.”
紫色衣裙的女子跟在她後麵著急地說:“父親這幾日都在燕國遊說...他這幾日都回不來的。你這麼著急做甚,我又沒急著攆你。”
她見鵝黃色衣裙的女子並不聽她的,一邊跟著,一邊著急的直跳腳:“阿滿,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停下。阿滿!阿滿!”
鵝黃色衣裙的女子體力不支驟然倒下,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急忙扶住了她,才發覺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很燙。唯一那點血色竟然是燒出來的。她有些慌張,摸了摸她的額頭。
又想起了她之前的囑咐,終是咽下去了要找大夫的話。小心翼翼地扶她到床上。等扶她到床上後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微微歎氣。
為她脫掉外衣,露出了她脖頸和肩膀間白皙的皮膚,美中不足的是肩膀間有一塊月牙形狀的傷痕,顏色特別,是紅色裏麵夾雜著一些粉色。
自言自語道:“都跟你說我沒有要送你走的意思。”她拿起了雪滿的一縷青絲纏繞到自己青蔥的指尖。
然後一臉傲嬌的說道:“本小姐金枝玉葉,長這麼大可就隻替你這一個人忙前忙後的。”她看著眼前人舉世無雙的亮麗容貌笑著說:“誰叫你長得也太好看了。”
她又注意到了她肩膀上的傷痕,皺了皺眉頭。輕輕地碰了碰傷口就看到床上的人難耐出聲,她急忙的縮回手說:“果然和你說得一樣。你父母對你確實實在不好。他們竟真舍得有這樣一個神仙般的女兒也忍心虐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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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本文:朝代為春秋戰國時期。秦惠文王。
女主贏霜滿:屬於忘恩負義 沒有良心的人。真的沒良心。唯利是圖。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秦國公主,實際上是天下第一女說客。
男主羋簷:楚秦一戰後,楚國送了自己一個庶出的弟弟為質子後來被送到秦國當質子。但是被薑熵強取豪奪到薑府。擅於利用心計,操控棋盤。很多人因為他的容貌喜歡他,而他則以來者不拒的方式利用別人對自己的愛意幫助自己成就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