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1 / 1)

夜晚輾轉反複,作品大多都是在這樣的夜深人靜裏流轉的。

這些故事在我那顆有些空洞的心裏,憋久了,才會像小溪斷斷續續,又永不停歇的噴湧而出。

告訴你,我們每個人都在匆匆忙忙,慌慌張張,都在用盡全力的告訴你,我會好好的,

我一直都好好的。沒人知道現在的下一秒會怎樣,我們甚至連現在都不怎麼好,不談過去,

不談現在,不談未來,我隻想都好好的。

記得我的一個同學,雖然他平日裏逍遙自在,但我知道他內心深處躲起了一個人。我曾看過他給那個學姐寫的書信,那時的他笑的有點沉重。他說那位學姐現在在衛校讀書,我知道。

我問;“那為什麼不去找她,不管不顧,窮盡一切。”

他說:“吳俗,你還是經的太少,不懂!不過還好,你曆的還少。”

我罵:“去他媽的愛情,繼續喝酒。”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喝酒,沒幾口,滿麵通紅。他醉的一塌糊塗,半夜到處翻找。最後,他拿著兩三張泛黃的紙叫我們撥打xx的電話,他想她了。他說:“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同寢的人怕他喊來宿管,給了他一拳,說:“你清醒點,我們都沒有xx的電話。”他變得很安靜,像在信上的字一樣。

我有種莫名的東西湧上喉嚨,他們不該這樣,都該好好的。

還有一個朋友,那天晚上,睡不著覺,他說起了他的往事。

他說他錯過了兩個人。

第一個人,他很喜歡的人,也是他的第一個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說。他知道他很喜歡她,可是他沒說破,似乎太怕她走掉。可她還是走了,她找到了別人。就這樣那個叫別人的人,奪走我兄弟的花。

慢慢的,他有意的拉開了跟那人的距離。

不去打擾她。

可是,又怎能放得下。

她分手後,我那個兄弟第一時間就去找她了。他放在心上的人,怎麼能經曆這樣的事。

兄弟咬牙切齒的說:“我真的想一刀刀了那王八蛋。”

女孩趴在桌子上,淚水一點點的往外冒。

他特別揪心,跑去安慰她。女孩抬起頭,抹幹淨眼淚,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你來幹什麼?”

兄弟隻是說,我是你朋友,我該來的。

她說:“你憑什麼,為什麼,又幹什麼。”

像刀一樣紮在生疼。他勉強,我從未見過如此難看的笑,他似乎在笑自己。那晚,他一個人灌了好多酒,把自己神誌不清,他一個人回家,沒走兩步就倒在地上。

他說:“好想在地上躺著,就陷入地下去,去十八層地獄,還省了找個車撞死,挺疼的。”

他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回家照著鏡子一看,滿臉血。

算是告別,再也別見!

可是我知道。

他沒學會怎麼縫補好胸膛。不去見她,每天不出教室,生怕遇見。不去吃飯,一頓頓的餓,生怕遇見。可,他不知道,他抽煙的時候會出神;胃病發作時——會疼的滿頭冷汗,死去活來。

在往後的一年裏,他見過了另一個人。他覺的很抱歉。

ss對他好,發自內心的,不求回報,甚至於你可以她留在你生活裏的紋落當作微不足道,但我在你這就好。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很怕,怕又有人匆匆走過。

女孩最後一次發消息,是說,我愛你。

很簡單,很直白,很明了。

兄弟沒看到那條消息,然後女孩來找他。可惜,剛好,注定你不能見我,我遇不到你。

後來,ss離開了這座城市,她必須要走,那是最後一次,可惜落葉飛逝。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撐過去那樣的暗無天日,但我知道,有很多事,我們看一眼,就再不敢看。

我上次看見文案,有人開車出事故,他逃出來,可妻子沒有,於是他又重回火海,義無反顧。

有太多的難過,太多無能為力。我們隻能看著他們淹沒,然後掉轉船頭,逃離陸地,生怕被風刮跑了,迷失方向,卻又舍不得,回頭瞭望。

故事裏的人,或許隻是匆匆忙忙的飄過我的生活。冬日橘紅色的暖陽溫暖了柳絮滿天飛的雪花,我沒能來的及看它最後一眼,卻又好像這樣最好。那麼,就讓我遷起一片雪水含在嘴裏,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