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圓圓的記憶裏,對這個王麻子印象並不好。
既然不好,韻惜也不必給麵子。
送他回家一程,不用謝!
王麻子被一腳踢出去2米多遠,然後砰的一聲落地。
整個人直接摔暈過去,還好王老太正好出來拿東西,一看到自家寶貝孫子暈倒在地上,扯著嗓子的一陣嚎。
“王老太,你也別幹嚎啊,還不快把人送衛生所。”路過的另一個老太太忙提醒了她一句。
王老太這個時候才放棄她的噴糞嘴,又哭又嚎的送她大孫子去衛生所。
也好在王老太幹了一輩子農活,別的本事沒有,身上一把子力氣,隻是送王麻子這個瘦幹的20歲小夥去衛生所,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一路上,王老太嘴就沒閑著,各種噴糞嚎腔,變著花樣來。
隻是此時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韻惜,卻是半點不關心。
順著小姑娘的記憶,韻惜先回了一趟江家。
結果一進大門,一把大掃把迎麵而來。
“你個死丫頭,一大早就跑出去,也不知道下地掙工分,賠錢貨,我打死你個賠錢的東西。”呂翠花不過就是做個早飯的功夫,就看不到自己家閨女。
這會兒看到人,氣得不行,揮著掃把就打。
這如果是以前江圓圓,那打了就打了。
可換成韻惜。
打架沒問題啊,前提是你得抗揍啊。
“別亂動。”抬手順便把掃把奪過來,雖然小姑娘的身體沒什麼力氣,但是呂翠花沒想到自家姑娘會搶,一個不注意,掃把就易主了。
低喝一聲,搶過掃把,眉眼深深的看了呂翠花一眼,然後走進家裏。
江家早就已經分家,江圓圓的父親是江家的小兒子,得了江老太的偏愛,所以房子蓋的不錯,雖然也是不怎麼起眼的泥土房。
但是,間數多啊,加上堂屋,一共五間房。
韻惜的房間在最西邊,因為隔壁沒房子了,所以把西邊一到冬天就特別冷的房間給江圓圓。
不過韻惜已經不在意了,走進去看了看小姑娘簡單的物品,又仔細分析了一下家中情況,韻惜重新走了出去。
“做飯。”看到呂翠花還傻站在那裏沒反應過來,韻惜沉聲開口。
明明還是小姑娘脆生生帶著一點軟的甜聲。
可是呂翠花卻從裏麵聽出了一點壓迫的意味。
“你,你這個……”呂翠花到嘴邊的,你這個賠錢貨,你是不是想翻天。
結果,韻惜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更像是在看死物,呂翠花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
下一秒,連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便機械的去拿了米開始做飯。
在韻惜大學的時候選修心理學,其中催眠術是韻惜學的最出神入化的東西,所以便是一個眼神,對普通人的影響也很大。
江家早飯很簡單,小姑娘原本隻能分到一點米湯,但是下地幹的活,可是一點也不少。
小姑娘今年18歲,每天下地都能掙5,6個工分,一點也不比村裏一些少年差。
吃的不好,幹的又多,家裏還準備把她賣個好人家,換了錢給兩個哥哥娶媳婦。
這樣極品又自私的家人,韻惜並不覺得自己需要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