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胥說的燒烤店乘坐三號線兩站路下車走五百米就能到。
她們先後出站,鄭子胥在前麵帶路,舒洋不慎高興悶著頭走在最前麵。
林汀晚快步走到鄭子胥身邊,戳了戳他問:“舒洋怎麼了?”
鄭子胥尬笑轉頭,了無生氣的說:“我惹他生氣了,哄一路也沒好。”他們在地鐵站的時候,他一直給對方發短信,表情包幾乎都掏空了。可舒洋還是掛著一張冰塊臉對他不理不睬。
林汀晚困惑道:“你怎麼惹到他了?”舒洋出了名脾氣好,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不輕易和別人鬧別扭。
“就……”鄭子胥瞅了眼前麵的人,又低聲對林汀晚說:“我叫他老舒,被他聽見了。”
她心中瞬間了然,老舒,老鼠,幾乎同音。他不喜歡別人這麼喊他,每每有人犯了忌諱,他能好久不搭理那人。
林汀晚抿一下嘴唇,沉重的拍著鄭子胥的肩膀道:“任重道遠,好好努力。”
他們恰巧從綠化帶走過,襯得鄭子胥的臉更綠了。
等紅燈的間隙,周溫喬和何夕嵐從後麵趕上來,一人一邊挎著她的胳膊。她的眼睛瞥向一側,觀看某位犯錯的人小心翼翼去拽另一個人的衣角。舒洋環著臂膀往旁邊的灌木叢挪了兩步,某人緊追不舍,他退無可退,下巴線條繃的更緊。
紅燈亮的瞬間,舒洋跨步向前,奈何衣角被人抓著。“刺啦”一聲,兩人臉上閃過一秒空白。鄭子胥立馬鬆開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舒洋:“……”
我信你奶奶個腿。
林汀晚她們已經走到馬路另一邊,綠燈顯示還剩十秒的時間。穀思弦回頭對他們喊,“嘛呢,紅燈了要。”
二人這才小跑幾步和她們彙合。
舒洋繼續一個人走在前麵,鄭子胥貓著頭走在後麵,離他遠遠的,生怕對方一個掃射給他秒成灰。
舒洋突然頓下腳步,倏然回頭,鄭子胥背部的線條瞬間繃緊。他冷冷的說:“不認路,過來帶路。”
鄭子胥知道自己是帶罪之身,乖乖走到最前麵帶路,轉了兩個彎兒走到一家燒烤店前。
燒烤店地理位置不錯,周圍是居民樓,饞嘴的人出門就能擼兩串,所以店裏的生意肉眼可見的好。老板穿著拖鞋、大褲衩,叼著煙站在烤架前刷著醬料,頭發如同頂著鳥窩,讓人看著有種網吧刷了三天夜的感覺。
周溫喬有些不放心的問:“吃了不會拉肚子吧。”
鄭子胥作為這次聚餐的發起人,以及餐廳的推薦者,打包票說著:“沒那麼嚴重,頂多吃多了會有點脹。”
眾人:“……”
好嚴重的症狀。
老板看見有人來,樂嗬嗬朝他們揮手,“擼串不,幾個人?”
鄭子胥回他:“十幾個,還有幾個沒到。叔,有包間沒?”
“有。”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士拿著菜單從樓上下來。麵帶笑容問他們:“要大包間小包間?”
眾人錯愕的望著老板,這位女士出現的猝不及防,他們沒整明白。
老板傻笑著忽略眾人的目光,衝女士喊了聲“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