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屬於人類的世界,這麼說可能會…有些不明白,但我能解釋的僅…僅……”老舊的錄音機傳出一陣呲呲聲,隨即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又是什麼意思啊?人類是……?”此時,已經在錄音機前擺弄了一個半個小時的白發男子微微蹙眉略顯疑惑,卻掩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或許你可以先放下它?”一旁深陷進沙發上的紅發女子顯然已經放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卻強壓下語中的煩躁勸了一句。
“不,頭子,這是個嚴肅的事情,怎麼能放棄呢?況且這是我好不容易撿到的。”男孩蹙了蹙眉,轉頭衝著那沙發上的一團露出了一個笑臉。
“…你真是有夠閑的,寒九…”那紅發女子頗有些無奈,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臉,可話還未說完,門外便傳來了一陣響動,隨即從外麵傳出了一聲呼救,伴隨著野獸的嘶吼聲,隨即是更多的呼救聲,卻都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白發男子顯得有些無奈,“又來了?魔潮演練嗎?這周都第四回了…等等不太對勁·!”轉而放下手中的錄音機撲向門邊,卻反而被紅發女子攔住,“你別出去,你出去了隻會更糟糕!”她輕聲卻急速的說著,寒九掙脫不開,隻能聽從。
在外麵徹底回歸平靜後,紅發女子有些凝重打開了門,麵前的森林被血染成了紅色,他們的木屋被荊棘包裹著,隨著一支沾染血色的白玫瑰落下,荊棘逐漸退回了森林之中。寒九的臉色從開門時便變得灰白,似是不敢相信,身體僵硬的如同一塊木頭。
“…父親?”他似乎有些認不清了,“柏…這是我父親…?”他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頹廢的癱坐在地上,似乎不可思議,一滴眼淚從他臉頰劃過,滴落在白色的玫瑰花瓣上,這是從未有過的…悲傷的情緒,“…”或許是悲傷到了極點,他嘴角竟扯出一個笑,眼角泛紅,緊緊抱著那隻玫瑰,“…我沒有家了。”不單單是沒有了家,也同樣沒有了族人,沒有了肆無忌憚做事總會有人在你身後為你承擔,從今天開始,一切都將是自己一人。
“…還有我”旁邊靠著門框的柏微微仰頭,似乎有些無奈,“你…別哭了”她似乎有些手足無措,蹲下輕輕拍了拍寒九的頭“這些都是你要經曆的…不要怕,會好的。”
“……是啊,會好的吧”他眼中早沒有了曾經的光芒,雙眼無神,隻是久久的看著那隻玫瑰,緊緊盯著,“…又是獸人?‘’似乎帶有一些不確定。
柏起身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是,這幅景象…還是在一百年前見過。’’似乎已經解脫,眼中並沒有悲傷,她的眼眸猶如一潭湖水一般,充滿了平靜。
“…好…好!我記住了,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似乎是痛苦,亦或是憤怒。
…
序零452年,花界邊緣地帶,白玫瑰一族滅亡。
序零763年,肆將軍一統妖界。
序零765年,先帝駕崩,無子無女,傳位肆將軍,又稱寒淵皇。
序零771年,寒淵皇歸隱,無人知其蹤跡。
序零787年,人類出現……
…
“阿父…我現在又是何去何從呢?”“少年”手上拿著一支已經枯萎的白玫瑰,站在桃花樹下,孤零零一個人,說罷,拿起身旁的長劍,“看,這是久久,小時候你也是這麼叫我的”眼中含著眷戀,隨著花瓣的飄落,一聲長劍的悲鳴,在這裏長眠,與他的父親一起,可是,他會醒來的。
是啊,他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