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遲鳳一身青衣裝扮出來,未遮素紗,隻是輕挽發髻,一出房屋,便看見院內天魚與白邵東相互比試。緩緩走至小龍身邊,看見小龍還是一臉沒精神的樣子已經猜到,定是還因為昨天沒讓他看到玄鳥什麼模樣而鬱悶呢,了然一笑,拍向小龍。
小龍驚得一下回頭:“鳳姐姐。”
“咱們今日得去村北的寺廟裏,找一個叫張鐵的人。一會吃完飯準備一下就去吧。”正在說話期間忽然聽見耳畔一震風聲,旋即飄然轉身,腳步輕巧畫圓起手點在忽然出現在麵前的大刀上,看似隨意一點,卻讓前衝的刀立即止步。
“怎麼?”疑惑的看了一眼拿刀的這個人,又看了看在另一邊已經歇下的天魚。
“來!過來練練手。”一邊說著手中大刀彎起一個漂亮的花再次衝向遲鳳,隻見大刀猛打猛追,前衝之勢銳不可當,而遲鳳隻是腳步奇異,袖中紅袖輕啟,卷住大刀手把,隻是力量不足,卻反被扯走,遲鳳看手中紅袖扯走卻反而一笑,要的就是你奪了紅袖,而此時小龍和天魚都是了然。
遲鳳不顧紅袖,立即飄身轉至白邵東身後,速度極快,瞬間便到,未到白邵東有什麼反應,腳下已經踢向他腿肘處,白邵東腿肘一疼,就要用刀支柱,而遲鳳的手已經拽住了後衣領。白邵東手中刀一轉身,卻被刀把處的紅袖阻礙,遲鳳看見迅速側身奪刀,待至刀到手,遲鳳正要說停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不利的地方,被被白邵東抱在懷裏。
“原來你根本沒有受傷嚴重。”那腿肘處看來隻是故意讓人看出來的傷勢,遲鳳微怒著側頭看向和她一起拿住刀的人,而此時的姿勢相當曖昧。
白邵東嗬嗬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最拿手的就隻有輕功”。隨即拉開距離,把刀與紅袖分離之後便看向另一邊的天魚,又是一笑說道:“走吧,吃飯去。”竟是率先離開。遲鳳看著白邵東的背影竟是感覺越來越猜不透此人。
忽然肩膀處一拍,遲鳳看向來人,天魚說道,“不要想太多。”竟是也往前走了。
然後袖子又是一扯,小龍便安慰到:“沒事哦,鳳姐姐,本來師父要讓你練好的就隻有輕功,這些打打殺殺不需要你的,我會保護鳳姐姐!”說著還拍拍胸脯,一臉篤定,之後也就隨著天魚離開。
隻留下遲鳳嘴角有些抽搐的站著,她有這麼經不起打擊的嗎。她剛才隻是在考慮為什麼白邵東最後看向的方向是天魚而不是自己這邊,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安慰她。無語的看了前麵已經走了的人,最後還是跟上。
恰巧路上看見融叔便上前打聲招呼:“融叔早呀!”
“早啊,小鳳,怎麼?剛才聽說你輸給了白少還在鬱悶呢,這麼快好啦!”融叔笑嗬嗬的說道。
“融叔,怎麼連你也笑我。我哪有在鬱悶。”隨即氣著就要離開。
“對了那我家小侄跟白少比誰贏了呀?”忽然被融叔叫道。
“這個沒注意,他們好像不分上下吧。”這個真沒有注意,那個時候正好她在跟小龍說話。
“嗬嗬,這樣呀,好好!”說了這句有些莫名的話就走了,遲鳳有些不解卻也不再理會。
此時的夷陵鎮肅殺之氣十足,沿街的道路上現已出現兵士,時常會有官兵讓那些村民打掃街道,而那些商鋪酒樓什麼的卻趕快重新裝飾,看這樣子,過些時日皇家世子便會來吧。
而遲鳳他們吃完早飯便出來尋那個寺廟,在路上碰巧看見了那天問路的那個人,四四方方的臉微黑,穿上一身的鎧甲而更顯威武,途中看見他們便上來打了聲招呼。
“哈哈,真是有緣,在下鍾武,敢問閣下?”爽朗一笑,抱拳問道。
“原來閣下是天都朝日郎將軍鍾武,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在下天魚,無門無派。”天魚微微一笑說道。天都朝有日朗夜郎兩位最厲害的將軍,因為如野狼一般在戰場上統領四方,英勇善戰,更有詭譎之陣斬殺四方,便得了個日郎夜郎之名。
“小兄弟看是不凡,怎會也來這種小鎮,莫非也為了玄鳥而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竟然有些不屑。
“將軍之意該為何?”看見這位將軍對這位玄鳥的不屑,白邵東忽然插嘴說道,“將軍莫是來這裏參觀而來?”白邵東前來這件事當然是天魚允諾,小龍無所謂,遲鳳有些介意的。然而最後誰也甩不掉,白邵東還是跟來了。
“哼,我堂堂日郎將軍,何時會為這等小事來到這裏,要不是皇世子親自前來助祭,我又怎會被委派在這裏。”說起這個臉上竟然微怒,四四方方的臉卻更顯威嚴,看著白邵東的眼光有些責怒。
“原來如此,我們倒是無妨,來這裏隻是恰巧有事。”天魚此時站立街道,一身青衣內斂的光華忽然展露,微微一笑,一瞬間那股子平凡消失的煙消雲散,眸子的蘊藍色變得更加幽深。
“這樣呀,那兄弟先忙你的,我也要快去準備祭祀之事,兄弟既然有緣,改日那再杯中一續吧!”說罷抱拳離開,甩手帶領手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