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飛船的時候,臨禕依然有些恍惚,以至於金說了什麼他都不記得,他心裏隻有兩個問題。
如果是“他”從來掌握自己的一舉一動,那麼自己這幾年究竟在幹什麼?自己所指導的、所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難不成都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如果是他身邊的人出了問題,那麼,是誰?還是身邊的人本來就有“他”的人?
事實上,這兩個問題本就相互關聯。這樣一來,就又回到了原本的問題。
但即使如此,臨禕依舊保持麵上不變。聽著搬運人和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直這樣到了大賽,他才懶懶的抬起眸子看向窗外隨意一瞥。
收回目光時,他沒忽略掉金眼裏某一時間發出的興奮與激動,含著一絲絲忐忑。緊接著又回了原樣。
他有些好奇,想再往下看看,但很快他就好奇不起來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金抱著搬運人的頭,慌的不知所措。
聽這叫聲時,臨禕隻絕望的覺得“好吵,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隊友”好在飛船很快墜入地麵,沒讓這聲音持續太久。
臨禕剛出飛船的時候鬆了口氣,但他很快發現了個更絕望的事實:他碰到了老熟人。
還不止一個。
這點是在他抱著金躲開嘉德羅斯的棍子時發現的。那一棍子挺不留情,要是砸到人身上估計就直接廢了。所以嘉德羅斯當即注意到了此人。
但很快,他的眼神變得...複雜。
臨禕看出來了,那是對戰鬥的狂熱以及碰到老對手的興奮。但他眼裏還有一種看不懂的情緒,臨禕對此很陌生。
事實上,他父親和嘉德羅斯的父親交情並不淺,因為他父親總是要帶著他去聖空星,無論是和嘉德羅斯打架也好,亦或是在某一個小角落摸爬滾打也好,反正他不管。總之,一來二去,二人就結識了。
“臨禕!”嘉德羅斯興致衝衝的朝他道,“打一架吧!”臨禕明白他後麵的台詞——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有沒有長進。
不好意思,他還真沒有。但總不好掃了人家的興,他懶洋洋的召喚武器——正是在那個殘破星球上拿出來弓。臨禕輕輕掂量一下弓的重量,腦中極其不合時宜的想:它要是個劍該多好,不討喜的玩意。
好吧,就算再不討喜也是他的。
那就速戰速決吧,他想。
於是他抬手向嘉德羅斯射去。速度極快且不帶一絲停頓。
對麵的嘉德羅斯剛準備朝旁邊走,忽然一頓。密密麻麻的箭雨朝他射過來,布置的很有技巧。都在嘉德羅斯下一步的落腳點上,一支利箭橫穿而過,在嘉德羅斯輕微的躲閃中還是切斷了他的一縷長發。
這個箭的箭頭有腐蝕性1。嘉德羅斯是知道的。於是在他前麵,密密麻麻的大羅神通棍拔地而起,衝破雲霄。數量之多甚至蔓延到了臨禕的腳下。他剛準備再次發箭,屏障擋住了他們。
臨禕茫然的看向上方,嘉德羅斯也不爽的看向那個人。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臨禕快速瞥了一眼那幾個光明正大看好戲的人。
空中,丹尼爾還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他抬手將屏障打散,而兩人也沒有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