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詩嵐嗎?你馬上趕回來,阿朔他……恐怕……我們在……”韓百凝帶哭腔地說到。
詩嵐顧不了那麼多了,甩手將拿的設計裝扔進跑車後排,匆匆啟動跑車向紅毯醫院奔去,這完全超出她平時的車速幾倍。她臉上已沒有了任何表情,隻是臉色慘白,全身不住地顫抖,或許她此刻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吧!
“我怕他撐不過複查,你還是趕快回來吧!還有……先不要告訴泰紫他們。”韓百凝的話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他……撐不過去了。”
“撐不過去了。”
“……”詩嵐張張嘴無語,她更加用力地握緊方向盤,踩下油門,車子箭一般向前衝去,她可以聽到自己的骨骼慢慢炸開的聲音,痛到骨髓,令人窒息。
“彥朔,千萬不要有事……”這幾乎是從喉部發出的喑啞的聲音流動,擴散在空氣裏……
紅毯醫院。
黃昏。
雨不停地下著,無情卻又纏綿,滴落在脖頸間有種毛茸茸的細觸感,不知什麼時候宵然已爬上頂樓。雨簾裏她一個人靜靜地敞開雙臂,仰起下巴,倔強地任由雨水淋濕。周圍隻有無限的黑夜和水滴擊打地麵的嘈雜聲。
“鄭彥朔,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嘩嘩的雨滴濺在周身擊起無數浪花……
“醫生,怎麼樣?”
“鑷子。”
“是……”
手術室的醫生護士們片刻不停地忙碌著,他們在用手術刀與時間賽跑,與生命抗衡,整個手術室到處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濺出的已經凝固的血液呈黑紅色牢固地依附在鄭彥朔身上……
“從此,我們再無瓜葛。你也不需要為我付出任何責任。”宵然吃痛地呼吸著。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不足三米寬的走廊裏回蕩。詩嵐被這詭異的氣氛逼迫得加快了腳步。
“韓阿姨。”
“……”
“彥朔,他……怎麼樣了?”
“……”
死一般的沉默。
詩嵐已經沒有勇氣再問下去了,全身失重地朝邊倒去,韓百凝忙上前扶住了她。
“韓阿姨,我……我……好想去淋雨啊!你不是說過,水……可以淨化心靈嗎?我想試試。”詩嵐的奇怪舉動不禁讓韓百凝心頭一顫。可她又能做些什麼呢?隻能站在那裏,看著詩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裏……
“阿朔,苦命的孩子。”
洛的病房。
“喂,我想時秀大賽是不是該結束了?”洛媽媽小聲詢問著。
“耶律夫人,我想你大概不會如此沒大腦吧!你兒子那麼聰明,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啊?你難道真的天真的認為我能幫你兒子嗎?”
“你說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你本就就隻是我為達到目的而被利用的棋子,為了讓姓鄭的不能出席時秀大賽,為了收購藍芪,哼哼……更何況你兒子都已經那樣子了,你居然還指望救他,真是天方夜譚……”
“你……”洛媽媽氣憤地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