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戰(1 / 3)

明軒回到自己的小院後並沒有馬上收拾行李,而是像往常一樣開始了修煉。目前,他還沒有要下山的想法。

原因有以下幾點:

首先,自己突破的時候雖然有師叔護法,撿得了一條性命,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得好好調養些時日。

其次,羅漢拳的運氣法門隻能算是摸清大部分,當時時間倉促,還有地方得細細調整,畢竟,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攻擊手段,他可不希望用著用著,人沒了。

還有就是他剛邁入新的境界不久,還需要適應和穩固。同時,他還想乘著這一次上藏經閣二樓的機會,挑選一門輕功,這樣,遇到危險也能,打不過,跑得掉。

就這樣,明軒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做飯、修行、陪貂貂,就像一攤被石子砸中的死水,瞬間水花四射,待波紋散盡後,又變回了一攤死水。

——

櫚庭多落葉,慨然知已秋。

轉眼已是入了秋。

明軒提著一隻燒雞,一壇好酒站在師叔院門之前,剛想扣動門環,一道粗壯的聲音便從裏麵傳來。

“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聽及此言,他也沒有過多猶豫,便大步推門而入。

院中,空善赤裸著上身,正耍著一套刀法,刀勢緩慢而無痕,如時間延續不絕的流逝;刀鋒卻開合而一往直前,又如壯士痛別易水的勇決。一套舞完,呼吸依舊平穩,其功力之深厚,可見一斑。

“看來你小子沒好事兒啊。”

他瞥了一眼明軒手中的東西,開口道。

“哪有,就是找您吃吃飯,喝喝酒。”

說罷,便把包著燒雞的荷葉打開:

“這可是我獨家秘製的叫花雞,外麵可沒有,還有這女兒紅,可是我付了大代價才從香客的手中換的。”

雞香夾雜著酒香緩緩在小院中飄散,空善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來。他摸了摸光頭,遲疑著落座:

“真沒有事求老子。”

“真沒有,您不吃,我可就拿走啦,貂貂可是想吃的緊呢。”

說罷,明軒就要上前把東西抱走。

沒想到空善先行一步,一把攔住他:

“哎,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往回帶的道理。”

隨即便開始大口吃喝起來。

“香,香,真香啊,你也吃,你也吃啊。”

空善一邊往嘴裏塞著一邊招呼著明軒。

明軒看著這幅畫麵,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和尚在寺院裏麵喝酒吃肉。

不過隨即又釋然了,這裏到底與前世不同,這是個武寺,他們秉持著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宗旨。

再者說,武道初始境界的修煉對自身消耗極大,需得肉食的補充,光靠素食,怕不是得練成人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師叔,弟子有一相求。”

本來還頗為滿足的空善此時瞪大了雙眼,他趕忙伸出手指想把吃下去的東西給吐出來。結果試了半天也沒成功,還打了個酒嗝,無奈道:

“沒想到老子一世英名毀在你小子身上了,說吧,什麼事。”

明軒站起身來,將肩膀上還在大快朵頤地貂貂放到桌上:

“言重了,師叔。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子我修煉至今都沒有經曆過實戰,閉門造車終不可取,所以希望向師叔討教。”

“你小子算盤打的可真好啊,一隻雞,一壇酒,就想讓我幫你喂拳。”

明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就在他準備告退的時候。

“老子我同意了,而且,我會把體內的元氣壓製到一品。”

“多謝師叔。”

空善擺了擺手,道:

“欸,先別急著謝,醜話說在前頭。我所修煉的武技可都是大開大合的,萬一收力不及,把你給打廢了可怨不得我。”

“望師叔成全。”

“明日午時,到演武場上等我。”

說罷,空善便提著戒刀,拿著叫花雞,一搖一擺地進了房間。

——

午後的陽光沒有了前些天的暴躁與焦熱,被沁涼的秋意融化得十分溫和。

演武場上。

明軒身著一襲灰色僧袍,像一顆孤石一樣矗立。

相比於數月之前,他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明明一樣的俊朗麵容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

好似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狼,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孤狼。

明軒反常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師兄弟們的注意。

“唉,你說,明軒師弟站在那裏幹嘛呢,都老半天了,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