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見雪衣如此頹廢自殘原本安靜伺候在一旁的七玄立刻衝了上來。
將衣擺撕碎,扯出一條絲布纏在雪衣的傷口上。
瓊心刀鋒利無比,隻是這樣一劃,雪衣的拇指卻也清晰的可以看見森森白骨可見傷口之深,可是,縱然傷的再重卻也比不上他的心。
很快,那薄薄的絲布就被鮮血浸濕,鮮紅的血色在白色的絲布上紅的那樣的嫵媚與妖豔卻也那樣的讓人心疼。
“尊主,七玄求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用力按住雪衣的傷口,鮮血沿著細縫處流出滴落在地上:“尊主,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如果傾城看見了會多傷心,尊主!!!”血,不知為何,流的那樣急,又在身上撕下一塊絲布包裹住傷口卻依舊被浸濕。
“火黛?火黛,快去拿金瘡藥!!火黛!!!”焦急的呼喚著去沏茶的火黛,看著滿地的血紅血液,七玄心急萬分。
“尊主,傾城離開肯定是有苦衷的,她會回來的,你一定要相信她,尊主,你一定要相信傾城”隻是一天而已,尊主就如此落魄失魂,如果傾城不再回來的話,尊主還不知道會如何折騰自己。
漠視身邊的一切,原本璀璨的連星辰都要失色的眼眸沒了光彩,裏麵是讓人心疼的漠然。
“七玄,本尊的心,好痛”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嗜啃一般。
痛過才知愛深
醉過才知酒濃
經曆過才知道其中的辛酸。
暗沉的嗓子沙啞不已,就像是夜半鍾聲一般,深深的敲碎了人的心。
隻是一句話,卻讓七玄落下了蒼涼的淚:“七玄,七玄都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卻是空白:“尊主,你一定要相信傾城,她一定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話,似是安慰雪衣卻也是在安慰自己。
朝廷貼出告示圍剿‘沁汐宮’如果這個時候尊主還這樣一蹶不振的話,那麼‘沁汐宮’怎麼還能和朝廷的兵馬對抗,現在,她們一定要讓尊主振作起來。
將瓊心刀上的血擦淨收回懷中,雪衣迅速點住手上的經脈將血止住,站起身來,月夜下,修長的身型似是山間雪鬆,傲然挺立。
“城兒一定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本尊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她是本尊的城兒”他怎會不了解她離開的原因,他怕,怕的是來不及在她失憶前找到她。
夜魂告訴過他隻要蠱毒再發作一次,傾城失憶的時間將會提前三個月,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他的城兒就會忘記一切
他怕,怕城兒會忘記他,忘記他們的一切,所以,一定要在城兒忘記一切之前尋到她,尋到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小女人。
不管能不能找到母蠱解毒,不管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血液替換,隻要一日找不到城兒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減少一日。
現在,不論是一日,一個時辰,還是一炷香的瞬間對於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找不到母蠱找不到合適的血液,城兒在這個世上的時間就隻剩下短短的四個半月,他不能再浪費時間,連一瞬間都不能浪費。
以後,無論是上天還是入地,他都要陪著城兒,絕不讓她孤身一人。
對他來說,世間的一切都比不上城兒珍貴。
“金瘡藥,金瘡藥!七玄,給”拿著金瘡藥,火黛急急趕來,看著被血浸濕的潔白絲布看著一地如同開的正豔的火蒂花般的鮮紅血液火黛忍住眩暈的感覺將金瘡藥遞給七玄。
接過金瘡藥,七玄將這細白的小粉末撒在雪衣受傷的拇指上,隻是刹那間,傷口就神奇般的愈合,一點受傷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哇,夜大人配置的金瘡藥還真是有用啊,一點傷過的痕跡都看不見啊”原本還感到眩暈的火黛見雪衣的拇指完好無損對夜魂敬佩不已。
“尊主,手還痛嗎?”將雪衣的手細細審查一遍,七玄還有點不放心。
“本尊沒事,夜魂回來了嗎?”現在朝廷開始圍剿‘沁汐宮’,他已經讓夜魂和莫邪下山打探消息,必要的時候他們要化守為攻。
作為尊主,他有責任保護好每一個人。
“回尊主,夜大人她們還沒回來,相比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了吧”已經出去了一天了,也是時候回來了。
“夜深了,你們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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