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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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上的傾城清秀的小臉緊皺在一起,身體痛苦的蠕動著,喉間溢出的哀鳴一聲聲那樣淒涼。

在暗室的時候由於她全身蜷縮著,現下,鳳訣塵才看清她的小臉。

一道蜿蜒崎嶇的疤痕從眉間橫下直至到右臉頰,傷口已經凝結,凝固住的血漬浸濕了眉毛,潔白的衣領上綻放了朵朵血花,宛如桀驁的紅梅花。

習慣性的眯起眼睛,那道傷口在這如陶瓷般嬌嫩的臉上顯得是那樣的刺眼,看樣子,是時候管管那些不懂分寸的奴才了。

彎下身子,第一次,鳳訣塵開始認真打量這個一直從未得到過他真心疼愛的小女人。

好像,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折磨下。

一次次的與他對抗,雖是傷痕累累卻仍舊頑強。

視線,落在傾城的小腹上,這裏,有著他的孩子。

一個這麼嬌小的女孩肚中卻孕育著一個個小生命。

可是,如果稚兒沒死的話,孩子的母親就不會是她。

想到心愛的女人,鳳訣塵原本有些溫熱的眸子又冷了幾分。

在他眼中,傾城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永遠都比不上他心中如菊般淡雅的稚兒。

如果,稚兒不是因她而死的話,或許,她會得到幸福。

病床上的傾城大腦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呼喚著:“雪衣···雪衣····”

聽著這個名字,鳳訣塵原本就駭人的麵龐更是冷到極致,又是他,又是雪衣!!!

雖不愛傾城,可是聽見她嘴中喊著其他男人,心中斥著憤怒的氣焰,似是爆發的火山。

男人,都是占有欲極強的動物。

憤然轉身,鳳訣塵原本鬆了一絲防線的心房又重新凝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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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麗,雖是夏日,可是到了夜晚還是涼風習習。

蠱毒發作昏迷一夜的傾城已經醒了過來,坐在葡萄藤下,翹首望月陷入沉思。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頭會疼的這樣厲害。

隻覺得大腦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似是什麼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正在漸漸離她而去。

月下,一抹影子拉的老長。

鳳訣塵駐足在傾城身後,望著她的背影有著一刻的呆愣。

不知為什麼,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對她的恨好像沒有那麼強烈了,或許就如同她所說的吧,稚兒的死不全然是因為她。

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隻期盼,他的孩兒可以順利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