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止境的蒸發(二)(2 / 2)

斯坦因有些困惑,麵對伊索德他並沒有隱瞞他的心思:“可這並不是父王往常的作風,伊索。而且他還刻意……把你排除掉了。”

畢竟是個孩子啊。金發王後溫柔地撫摸著斯坦因的頭發:“你們已經長大了,而你在這裏更是最年長的。”

斯坦因急急抬頭,“不是的,伊索,我並不是……”

伊索德不容置疑地打斷:“不!你是最年長的兄長,是所有人的哥哥。”她的眼眸此時再不複天藍,而是蘊藏著恐怖風暴的碎冰之藍。她頓了頓,繼續摸著斯坦因的頭頂,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你仰慕兄長並沒有錯,可是你卻會因為仰慕他而害了自己。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埃利他曾救你,也不會希望看到這些。”

斯坦因抿緊嘴唇,倔強地不願意說話。

金發王後看他這幅模樣,不由微微一歎:“你和瑪琳菲森簡直一模一樣。”

斯坦因微微茫然:“……我已經不記得了……伊索。”

“你一直在我身邊,我看著你長大,”伊索德聲音曼涼,“你就是我的孩子,無論你做什麼都沒關係,我支持你,誰也不可能欺負你!但這件事,因,你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我絕不允許你插手!因,聽話……你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多麼害怕。”

“……就隻當埃利,不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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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亞托著下巴,睡眼朦朧地望著對麵在自家木屋吃過午餐後就一直安靜看書一動不動的好友。而一向敏銳的布蘭特,此時就像是塊朽木,根本不曾察覺埃利亞哀怨的視線般,鎮定自若地看著書。埃利亞對此已經完全放棄了,不管你弄出多大的聲響噪音,無論你怎麼絞盡腦汁地想要影響布蘭特,得到的隻有一片寂靜。好吧,這也不算什麼,埃利亞當時想。他總可以和布蘭特一起看看書解悶吧。結果探頭過去一看,立刻就傻眼了。書上的文字每一個都優雅美麗,清秀的不像是印刷體。但問題是這不是阿爾弗雷德常用語!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文字!

埃利亞雖然生長在偏僻的索倫伯希,可他不是文盲。四歲之前他記憶模糊的“父母”教過他認字,在布蘭特來之前他也自學,之後布蘭特也會教他。可是布蘭特此時看的書,根本就不是他所學的文係!

布蘭特被他更加哀怨的視線盯著,好不容易吐出一句:“這是妖精文。”之後就繼續看書,一直到現在。

正當埃利亞要順著回憶睡著的那一瞬,布蘭特突然抬眼一笑,笑的燦爛:“埃利,你想學妖精文嗎?”

埃利亞一驚,完全醒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