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河賽區,白夜傭兵隊。
此時的三人正有一下沒一下地釋放著法術,攻擊著眼前的這隻巨鉗蝦。
或許是傭兵大賽的時間已經到了結尾,感覺這三人再怎麼折騰,也改變不了什麼事實,而且也不想把白傾雪得罪死,兩支隊也不再上去搗亂了,隻是還遠遠的監視著。
“勞舒嚴,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正在擺弄著手中攝妖香的白傾雪,突然向正在釋放風刃攻擊那隻巨鉗蝦的勞舒嚴問道。
勞舒嚴一愣,手中剛釋放出去的風刃擦著那隻巨鉗蝦的外殼飛過,射進旁邊的水中,“嘟嘟嘟”地冒出了一串的水泡。
趕緊又補了一記,才把這隻巨鉗蝦的最後一個大鉗子給卸了下來,隨後就交給白雨去折騰了。
勞舒嚴走到白傾雪身邊,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望著眼前那奔騰不息的沂河,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就像這沂河,裏麵不斷向前流動的水,它們又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順著這條沂河流淌呢?”
他又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自從當初他救了我的命,而他自己被定在了恥辱柱上,我就發誓,我勞舒嚴這輩子一定要還他這個人情,否則我的心永遠都不得安寧。”
“所以你就不顧家族的反對,也無視無數人對你的鄙視,一直留在這個傭兵隊裏,”白傾雪淡淡道,“其實你不必這麼自責,他那麼做,更多原因應該是為了我,我才是害了他的罪魁禍首啊!”
白傾雪著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眼眶裏漸漸蓄滿了淚水。
她問勞舒嚴這個問題,又何嚐不是自己要麵對的呢?
就算這次傭兵大賽他們白夜隊贏了,可那又怎樣,那個一直不願見她的男人,恐怕在這麼多年裏,在心裏不知道有多麼地恨自己吧!
她的一雙眼睛漸漸地變得無神,直直地望著前麵的沂河中奔騰的河水。
河水能夠什麼都不管地一直向前,可自己做得到嗎?
……
薛不離帶著骷髏白加入戰鬥後,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立馬就改善了些。
雖然骷髏白在身形上差了這隻寒蝕雙頭蟒一大截,可其近三米的個頭,以及手中那把散發著森森寒氣的死亡鐮刀,還是給這隻妖魔帶來了很大的忌憚。
原本讓那些傭兵頭疼的蟒尾橫掃,在骷髏白那靈活的身形下,變得毫無用功。
這種情況讓這隻盤踞在沐陽城這段淮河的妖魔大怒,其中一個頭顱的口中猛地噴出了一大團藍色霧氣。
下一刻,這個方圓幾裏,無數的水元素急速地向這裏彙集,漸漸地在這隻七階妖魔頭領的上空彙聚成了一大片水流。
寒蝕雙頭蟒一聲嘶吼,空上那猶如搬來整個淮河水的汪澤,頓時向著骷髏白衝去。
薛不離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這隻妖魔不僅會七階的冰係法術冰咆哮,而且還會使用同樣是七階的水係法術海浪滔!
這滔洪水從而降,果真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中,將在其前麵的一切都衝的幹幹淨淨。
即便是強如骷髏白,在這高階法術的攻擊下,也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