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最深的傷疤在我心一個就足夠了,不清不白的女人在我身邊一個就足夠了,誰敢動我最痛的記憶就讓他進天堂等待上旁的審判!
對,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喜歡玩弄血腥的我在周圍的人看來是個極為恐怖的人物!我就是喜歡這種被人害怕又痛恨的感覺!每天沉醉之中可以讓我安然地睡去無憂的醒來!
在美國華爾街名叫希來爾街的某巷子裏,在這裏每天都聚集著來來往往的‘遊客’,他們靠著這一帶的妓女為生活之樂。放眼望去,都是穿著花耀四射時尚的女人,她們的年齡差距大得讓人有些吃驚,據我所知,年齡最大的快五十,而最小的十五歲,她們為了生活白天也好晚上也好,都站在這一帶無警察的地帶接待客人,若不仔細區分她們額角的皮膚是看不出她們之中已有過更年期!
很不幸,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之中,我的媽媽——‘血婷’,我知道這並不是她真正的名字,但我不想問。也是她們之中的一員,我並不知道她的出生年月,從小到大,在我耳邊常會聽到她說起一些事,‘初中畢業’,‘今年快三十五’,‘出國留學遭暴力’,……從一出生到懂事為止,她仍然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接客。
家裏隻有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和一個小小的客廳,最好的電器也隻是在二零五一年我十歲那年她為家裏添加的一個新的海爾冰箱,為了能在火熱的夏天喝上一口清涼水,電視機還是二零四五年我在汽修場打工掙來的五百美元買的,放在客廳的破沙發前的桌子上,可以讓血婷一個人的時候看看。
她很少寂寞,女人一個月難得有那麼的四五天,她會安分地呆在家裏看電視,我和她睡在同一個房間裏,雖然很討厭那種讓人惡心的氣味但我還是接受了與她同一個房間,我沒有選擇,因為我也是從這個房間裏出生的。
“今天晚點回家,有客人。”她經常會丟下這樣的一句話,在我趕往‘汽修場’之前,站在破舊的巷子裏,每天早上都會在我離開之前她都會站在陽台上看著我,隻穿著一條內褲。晚上回來的時候,總會聽到她氣喘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我會呆在房子的下麵,靠著牆壁坐著,戴上耳機聽聽某些恐怖的聲音,看著旁邊那些穿著很少衣服的女人與男人之間的溝當。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握槍,第一次看著別人的血濺在自己的眼睛和嘴巴裏,血的味道有點鹹,那一年我六歲。
從死人的口袋裏掏出了沾滿血的二千美元,我們四個人分了,每一個人分了五百美元,而我,用那五百美元實現我第一個夢想,買了電視機送回家,而且還是拿著槍指著一個快六十的老男人的頭,並教他任務完成時的台詞“這是你兒子抽獎所獲得的獎品”。
那一年,我惡夢連連,雖然血婷誇我是個運氣不錯的兒子,每天晚上還起床為床上麵的我蓋好被子,我並不討厭她那雙摸過別人的手撫摸我的臉,偶爾也會下床縮到她那沾滿氣味的被子裏與她同睡,隻是每當深夜我醒來的時候,她都不在我身邊,臥室的鎖已經壞了五年了,沒有人來修過,即使我能修我也不想修,如果修了,晚上我就不能站在門邊陪她一起看電視了。
血婷喜歡看動物世界和卡通樂園,我知道她一定很懷念大自然與孩童時候的光陰,隻是這些夢想我都無法替她實現,那些常常想占有她肉體的野獸我很想替她趕走!但我沒有這麼做,或許少了這種生活她會不習慣吧!從小多病的我曾經遭到過她的拋棄,但最終她還是心軟,把我從垃圾桶內抱了出來,與好幾個男人簽了一年的賣身契,才換我這條小命。嗬,這樣不清不白的女人我痛恨不下來,沒有理由痛恨她,很諷刺,能出國留學的她應該身處高貴的家庭,卻落得這樣的下場,而我,是實實在在的低賤出生!
今年的我,十七歲,跟著血婷姓,名月弘,在華爾街市中心的一所國立高中上學,因為學費是免費的,所以在這個年代出生的我很幸運能在這樣人多的地方上學到現在,穿著普通的我擁有著別人沒有的混血兒肌膚,血婷會說中文,她是中國人,我的第一語言也是中文,她的普通話說得很流利,在美國‘生活’了快二十年了,英語也馬馬虎虎。而之前為了‘任務’,我多次與同伴一起去過中國經濟最昌盛的上海,所以我的名字繼偉中國的傳統。我身上除了皮膚與眼睛,都是移傳血婷的,她從來不提生我那個男人是誰,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吧,要是讓我知道那個男人如今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捧著他的心髒來見血婷!
夜深人靜的巷子裏隻有偶爾傳來讓人惡心的叫聲,車子停在了公路的一旁、巷子的入口處,這裏每在晚上都會站著三四十幾個年紀不一的女人,外表都非常地迷人。送我回來的是我的同伴之一surye(樞伊),我看著車窗前不少停車在此停步的男人,有點不想下車。
“嘿,兩百美元一個晚上。”耳邊有聲音響起,我側過頭看著玻璃外一個金色頭的女人,緩緩地把玻璃放下,那女人朝我看了一眼便走開了,因為她們都知道我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