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我於是給張嬸和我媽媽耐心的解釋,用鞋子當武器,是因為我在廣東肇慶一家瓷磚廠幹多年的經曆導致的,這和智商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是真的不希望別人去對我的語言和行為去評判,特別是那種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往智商方麵生搬硬套,更讓我反感!舉個例子,別的下說,就比如在荊棘叢大捷中,我用鞋子砸老鼠這一行為,這隻是一種我打工生活養成的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一種肌肉記憶而已,而不是因為我智商有多低才會有這種行為。熟悉我的很多人都說我傻,可是,我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多傻,相反,我經常覺得自己有很多時候,其實蠻聰明的,不僅如此,我還經常被自己的智商驚豔到,讓我忍不住拍案叫絕:“此計甚是妙哉!”;妙!太妙了!簡直就是妙不可言!”……
聽了我的一番耐心伯解釋,張嬸卻並沒有順著我的意思,也沒對我低估我的智商而感到歉疚。我懷疑她頭上有“反骨”。
張嬸滿不在乎的說:“阿華呀,我該怎麼說你呢?你在一隻死老鼠的歸屬問題上,和我較什麼勁呢?你呀,你該較勁的地方你不較勁!不該較勁的地方,一根勁似的較蠻勁!你笨到離婚的時候連房子都不要了的地步,當時,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心中有丘壑,眉間顯山河’,格局很大的‘人才’呢!沒想到你現在一隻死老鼠的歸屬問題上,卻斤斤計較,為一隻死老鼠和我爭紅了眼昵!”
接著,張嬸又想到我離婚的事,她更是氣得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對我說:“你在瓷磚廠搬十幾年的磚,太辛苦了!你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成績卻敵不過小三的搔首弄姿、扭捏作態。唉!……”
我不喜歡別人過多的評價我那段失敗的婚姻——誰還沒有蹉跎了歲月,虛度幾年寶貴青春年華!我也不喜歡別人因此給我定下一個傻子的稱呼。幸好張嬸發出一個“唉”的歎息,說明她在同情我。不然,真會讓人覺得她有那種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揭我傷疤的嫌疑。
過了一會兒,張嬸也覺得她在我家院子裏聊天聊得太久,說她該回家了。然後她就離開了。我媽媽也和她客套幾句,準備回屋。
我追著我媽媽,我一邊步行如飛,一邊滔滔不絕的說:“在這場辯論會上,我的智商非常給力,我成功的扭轉了別人對我的誤解。甚至連平時以口才著稱的張嬸也沒辯倒我。我的有效回擊,才讓她理屈詞窮,隻好轉移話題來搪塞。我展示了自己的雄辯之才!辯論的勝利,意義非常重大,這是我證明自己並不傻的又一個裏程碑,它相當於一場成功軍事演習,這不僅可以摧毀別人覺得我是個傻子而捉弄我的想法,為我的共產主義事業掃清了道路,也進一步證明了我的聰明伶俐,我是一個口才厲害的狠角色。所以我很想奉勸大家,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聰明,不要輕易嚐試挑釁我。”
我媽媽批評我道:“你其實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看法!聰明不聰明,關係不大!魯迅先生曾經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無論是聰明還是傻,都不違法。”
我反駁我媽媽:“媽媽您的觀點,我難以苟同。我還是覺得證明自己不傻很重要。現實生活中,我見過許多欺負老實人、老實人經常受到挑釁的例子,而我不想有太多無聊的事來絆住我奔向共產主義社會的步伐。”
我媽媽說:“沒有人可以絆住你幹大事業!是你自己分心!你看你為了證明你的觀點而和我爭執,又忘了用棍子把鞋子從荊棘叢中拔拉出來的事吧!”
我是真的差點又忘了要用棍子把鞋子扒拉出來的事,但這也不能怨我呀!如果我媽媽當時就認同我的觀點,我也不會去耐心和她講解,說不定鞋子早被我扒拉出來了!
我停止爭辯,在院子裏隨便抄起一根晾曬衣服的竹杆去荊棘叢。我要用根竹杆去撥弄我的名牌鞋子。因為我還要穿上它去開創我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
我大清早打了個口水仗,並且還沒有完全勝利,但我沒有生太多的氣,一會兒氣就消了,因為這種場麵我司空見慣,它也不影響我跑步入共產主義社會堅定不移的步伐!現在我首要的問題是我要趕緊把我丟進荊棘叢那雙解放鞋弄出來!我的那雙名牌鞋雖然鞋底早已被我磨平,它年事已高,但日久生情,我還是對它戀戀不忘,舍不得丟棄。穿上我的解放鞋,我就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我走在社會主義的康莊大道上,感覺自己就站在一個能讓我大顯身手、施展才華的大舞台!——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順風順水順潮流!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正我是幹出一番大事業的好時機!我在共產主義道路上,神清氣爽!我隻要一穿上我的大名牌解放鞋,氣質這一塊馬上就上來了!我立刻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偉大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我認為我應該“成家立業”,我的“成家”,就是成為“無產階級革命家”;我的“立業”,就是我的共產主義事業)我幹事業,從來就是元氣滿滿、熱血沸騰、鬥誌激昂!因為我非常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為了全民族的共產主義事業而衝鋒在前、披荊斬棘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