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這麼不遺餘力的調查賽李廣受傷的原因,很多村民都覺得啼笑皆非,都覺得是茶餘飯後的笑料,他們很有興致的翹首期盼,興致很高,就像在看猴把戲一樣,他們就生怕天下不大亂!有些人居然還給我出謀劃策,提出錦囊妙計:如此如此。
隻有我的家人勸我,不要把精力耗費在賽李廣受傷這件事情上。大費周章的去調查誰是凶手,就是調查出來誰是凶手,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萬一是人為的,那隻能給自己增加尷尬。 因為我不可能對這些事情大動幹戈!我要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因為貓的事情而傷害了與鄰居之間的團結。與鄰居之間的關係,不是重大原則性的問題,是沒有必要鬧僵的。不相處,還有合作的時候,如果鬧僵了以後會更尷尬。
我的家人經常勸我要大度,做什麼事都要豁達,不要太小心眼,不要太小家子氣,不要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大丈夫相時而動,識者為俊傑。現在我年輕力壯,正是掙錢的好時候,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情上。將軍趕路不追小兔。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把寶貴的時間用於調查,誰傷害了賽李廣,相當於用高射炮打蚊子——浪費。
我比較相信我媽媽的話,因為我媽媽看事情,通常是看得比較透徹的,她想問題也想得較周全。總之,別人是這樣評價我媽媽的:她比較有遠見。不像阿華那樣死腦筋,懂得變通。
但是,在賽李廣受到傷害這件事情上,我媽媽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我媽媽她認為,賽李廣受傷,這一切的都是表麵的現象,其本質是:“別人對你的不客氣,以及對賽李廣傲慢與偏見,並不是他們不認為賽李廣會不會捕捉老鼠這件事,貓都會捕捉老鼠,是它們與生俱來的本事,不足為奇。會捕捉老鼠也並不是賽李廣的什麼特長。捕捉老鼠與不捕捉老鼠,這是貓的自由,也是貓貓的本職工作,談不上什麼傑出奉獻。"
我媽媽很耐心的教導我:“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強調賽李廣是全村的功臣,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因為貓抓幾隻老鼠,是它的本職工作。我們不能因為它不平凡的工作,就不停的為它歌功頌德,別人也沒興趣聽。在全村人當中,肯定會有人見過賽李廣捕捉老鼠,但他們之是之所以說話不客氣,不認同我的話,是因為咱們很窮。我們的貧窮限製了他們的想象力。”
我幾乎聽不懂我媽媽在說什麼,我說:“暫且不提,我有多大的經濟實力,我也不想多提這方麵的話題。這些話說多了傷感情,但我窮與不窮,人們對賽李廣的很多或好或壞俘評價,但這些和我家裏的貓捕捉老鼠的能力有多大有什麼關係呢?貓捉老鼠的技術,絕對不是我們用花錢給已請家教或者讓它上補習班的呀!”
我不認同我媽媽的觀念,因為她講的這番話不科學,是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推斷。
我開始疑神疑鬼,不僅懷疑人傷害了賽李廣,懷疑狗傷害了賽李廣,我想除了人和狗有傷害賽李廣的嫌疑之外,我懷疑是不是和岩菩薩是否有關?不會是岩菩薩在背使壞搞鬼,俗稱遭報應。
——我認為很有可能是和我在岩菩薩那裏“上紅”事件,因此而遭到“報應”的。我在紅布裏麵藏石頭,朝岩菩薩身上扔過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路,我怎麼上去給他親自披到肩上?我又不是鳥,沒長翅膀,我也沒有辦法飛過去呀!我也不會輕功,我如果會輕功,早就不會當農民了,早就去當運動員,為國爭光了,也不至於來拜他,求他這個不見經傳的岩菩薩了。我猜想,也許願菩薩可能並不體諒我的難處,不理解我為什麼要把紅布裏麵藏石頭?他會不會認為紅布裏麵或許應該包饅頭而不是石頭?是我來了一個狸貓換太子,給它挖坑陷害它,就連給他準備的禮物,是我收了回扣了,所以才這麼寒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