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哥的強烈堅持下,晚飯是同包括帝姨在內的十五位少女一起吃的。
經過上次,馬哥知道,那張桌子本就足夠長,完全坐得下十五六個人,而且膳房準備的菜肴,無論在種類還是菜量上,也都足夠十幾個人一起吃。
馬哥甚至開始有點兒懷疑,會否是侍傘那妮子故意的,在第一次就讓膳房坐了個“滿漢全席”,刻意讓自己吃不完,以達到她自己最終上飯桌的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妮子顯然是已經得逞了,看看現在的桌子上,除了主位上的馬哥,就數她狼吞虎咽吃得最是嗨皮……
……
飯後,馬哥被詩舞領著回自己安寢的赤仙福邸。
踏在這個陌生世界上的每一步,都讓他覺得並不真實,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僅僅兩的相處,確實讓自己覺得與眾人真的有著好似多年的熟悉。
這感覺實在奇妙,自己相信在地球上十八年的記憶是絕對真實的,而且那記憶中也包含著七歲以前的事情,清清楚楚,確信無疑。
那現在又算什麼呢?自己究竟屬於哪個世界……?
凝望著無盡星空,馬哥無語。
……
回到自己的臥室,被美人魚少女伺候著洗漱完畢後,側躺在床上,還在想著下午在湖中的點點滴滴,一時有些悵然若失。
時空轉變,既然都已經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仙靈角色,怎麼又連件仙寶都不舍得賜予,弄得自己莫大的自信和期許都成了笑話,在侍傘那蘿莉麵前也丟了麵兒,這不合理啊!還不知道以後收服仙獸的時候又會怎麼樣呢,愈加沒有自信了。
想著想著,有點兒困了,迷迷糊糊的想讓頭轉個方向睡,滾了一圈兒後,覺得腦後硌得慌,這才想起頭還被一根絲線係著,於是便又坐起身想要將其解開。
很奇怪,試了好幾次,怎麼解也解不開,自己明明記得,在水底隻是隨手一綁,是個最普通的蝴蝶扣。在地球上生活了十八年,算起來至少綁過幾萬次同樣的蝴蝶扣,怎麼到這裏就出問題了呢。
越著急越是解不開,更奇怪的是,馬哥確定已經有好幾次幾乎就要解開了,可那絲線又好像莫名其妙的自己繞了回去……
已經徹底沒了困意,馬哥無奈,隻好伸手捅了捅就趴在大床另一邊本已睡熟的詩舞,求救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好詩舞,快幫我看看這是什麼鬼東西,我怎麼一直解不開。”
詩舞揉了揉眼睛,站到馬哥身後,試圖幫主人將絲線從他的頭上解開,可是,纖纖玉指才剛剛觸到那暗黃絲線,便好似被針紮一般疼痛,於是不得不立刻收回了手指。
又反複試了兩回,結果均是如此,馬哥此刻才開始覺得這東西真是有點兒問題。
而就在此時,他的內心深處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桀桀……娃娃,還是省省力氣吧,就憑你……?桀桀……就算再解上個十年八載也休想將俺老孫從你頭上解下去……桀桀桀……”
馬哥被嚇得一激靈,冷汗直冒,心想,見了鬼了真是!哪裏來的這麼滲人的聲音……
又看了看麵前的詩舞,見其似乎毫無所覺,於是更覺得此事詭異。
難道……是這絲線在給自己的大腦裏傳音?
“桀桀,沒錯,別找了,就是俺……算你這娃娃走運,能被俺看上,你有福了,桀桀……”怪聲又起。
馬哥試著定了定心神,待呼吸不再急促,才又開聲問道:“你是誰?”
隻聽那怪聲在腦中道:“還不錯,這麼快就平靜了,沒被俺嚇著,看來娃娃還是有點兒膽子的。俺是誰你猜不到嗎?應該能猜到吧,俺可是多少跟你有些淵源的,桀桀……”
怪笑未完,緊接著又道:
“對了,休再大呼叫的了,你腦袋裏想的什麼,俺全能知道,所以你隻要動動心神就可以了。桀桀……這條魚不能言語,俺老孫也就暫且饒其一命,否則,若換了別人知曉俺在這裏,定然早已被俺收了性命,桀桀……”
不害怕是假的,深更半夜,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自己腦袋裏鬼笑,誰能不起一身雞皮疙瘩。但馬哥此刻多少已經平靜了許多,畢竟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十分詭異,更何況短短兩,經曆的離奇怪事不勝枚舉,也早就讓他有些習慣了該怎樣去麵對未知。
最重要的,從這怪聲話語裏透露出的幾個字,再結合這獨一無二的語氣,馬哥此刻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他的心裏隱隱感到興奮,暗道:若果真是那個祖宗,那可真有的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