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我站在這個屋簷下,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哆哆嗦嗦的唱著這首早已遺忘多年的歌曲,莊天那並不高大的身影在磅礴的大雨中穿梭,借著外露的屋簷,他正疾步向著藏身點走去。
時下已是2011年春,莊天的血腥複仇已經步入了尾聲,在經過一年的逃殺之後,莊天的目標隻剩下最後一個老大——他曾經的大哥,龔天琪而已。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莊天剛剛宰掉了龔天琪手下的頂替自己位置的金牌打手——陳世元。在搏殺之時身上的沾染的血液早已被大雨衝刷的幹幹淨淨,不留下半點痕跡。而由於是在戶外,一係列的痕跡也消逝在了大雨之中,這讓莊天有些舒心。
海城最近幾天的天氣相當的反常,這磅礴的大雨已經下了整整十天,這在南區初春時節來說,是相當罕見的。而且這異常的天氣不僅僅隻在一個區域,而是在全球範圍均有發生,其他各國大區郡省早已發出了紅色的防洪抗洪警報。
不過還好,莊天所在的這座城市位於沿海,而且城市地下排水係統極其發達,要不早就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海城。
不過隻要不是一個石頭砸在莊天的腦門上,這等與國計民生相關的問題是不會輪到也輪不到莊天操心的。他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在逃的通緝犯而已。
……
“這天氣不錯啊,下吧下吧,都死了拉到!!”陰沉沉的咒罵還未完全吐出口中,一股初春的寒風便刮了過來,讓莊天生生的打了個寒戰。躲在不大的屋簷下,莊天的衣著早已經濕透,他正打算著回到那個僻靜的小旅館能夠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先。厭世不等於自虐,能夠讓自己舒服一下享受一下人生,莊天是不會小氣的,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掛了?現在不享受,還等到什麼時候?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陣隱約的咒罵呼喝聲從嘩啦啦的大雨聲中傳來過來。
莊天愣了愣,作為長期在社會底層混蕩的人員,他自然是知道多一事不入少一事的道理,但是人類社會之所以能夠不斷的進步,靠的就是那猶如本能一般的好奇心和與生俱來的欲望,而作為一介平民的莊天自然不能免俗,況且,作為一個地道的中國人,那好看熱鬧的天性早已經深深的植入了他的血液。雖然此一時非彼一時,但是天性又怎會被磨滅?何況,在這僻靜狹窄的小巷之中,前方卻是自己回去的必經之路。
這麼大的雨天,誰有那個心情在外麵咋呼呢?
緊了緊身上裹著的劣質皮衣,莊天猶豫了一下,還是順著屋簷向著前方慢慢的挪了過去。
轉過了一個拐角,透過不遠處的昏暗路燈,莊天向前看望去,在迷茫的雨霧中,是一班打鬥的混混。十幾個手持器械的混混結成一班圍著四個青年,正狠命的揮舞著手中或長或短的凶器,向被圍住的青年施暴。
“喲,好火爆的場麵。”莊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躲在黑暗的僻靜角落沒心沒肺的嘀咕著。
透過雨幕,莊天好奇的眼神向著事發地點看去,隨即他便驚訝了,其中被圍毆的青年之中,有一個在打鬥的人群中煞是醒目,他動作靈活,出手迅速,力道極大。而且招式似乎有些規範,像是經過了正規的練習一般,他每每擊打中哪個混混,那個倒黴蛋便會哀號著失去戰鬥力倒下,躺在地上**不已。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這個青年,那麼他們早被那群混混給幹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