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曦若是到別的花店說要把花店的花都買了,估計店老板會樂得合不攏嘴。
可夏雨辰不一樣,金玄曦要買她店裏所有的花,她臉上浮現出了氣惱的神色。
她並不喜歡自己的花店來這樣的客人,因為店裏就她一個人,這會讓她忙得手忙腳亂。
“你真的要買我店裏所有的花嗎?”她拉長臉,確認的問。
“對,我要買你店裏的所有的花。”金玄曦說,此時,他又靠近了她,一雙勾人的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的臉看,又忍不住的補充一句:“如果你也要賣的話,我不介意連你一塊兒買了。”當夏雨辰抬眼冷冷瞪他,他又趕忙嬉皮笑臉的解釋,“哦,別這樣看我,你知道的,我又再跟你開玩笑而已。”
這男人,有夠無聊的。
夏雨辰微微白他一眼,拿起收銀台上的計算器。
“玫瑰花五十六支,鬱金香四十五朵,滿天星兩捆,紫羅蘭兩捆,月季五十支……你一共要付給我十六萬八千八百塊。”她動作快,三下五除二,一會兒就算好了賬。
金玄曦微微蹙眉,“十六萬八千八百塊?”
環視一下周圍並不是很多的花,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你是不是算錯了,就你這點花,需要十六萬多?”他雖錢多,但作為生意人,不該拿出去的錢,他絕不拿出去一分。
“買花隻需要十萬塊,但昨天在春季咖啡廳你的朋友把我的朋友打成了重傷,我送他去醫院替他墊付了六萬六千塊,所以這筆錢你得給我。”夏雨辰看他一眼,嚴肅正經道。
“憑什麼啊?打傷那基佬的又不是我,你要拿這錢,你該去找季浩啊。”金玄曦一聽,頓有些窩火,莫名覺得,自己給季浩背了口黑鍋。
“那人叫季浩?”夏雨辰問。
“對,季浩。”
“你和他是朋友?”
“對啊,我和他是朋友,並且是很好的朋友。”
“這不就對了嗎?他既然是你很好的朋友,那我找你出我墊付的醫藥費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這是兩碼事。”
“對我來說就是一碼事。”夏雨辰道,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如同審理案情的法官,“你把這錢給我,回頭,你找他要不就行了?再說了,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嗎,既然錢多,替他付了這醫藥費又怎樣呢?如此一來,說不定你和他之間的友誼會更加牢固。”
金玄曦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許久,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來,“你簡直是……奸商。”
“奸商,不敢當,好了,別說廢話了,付錢吧。”夏雨辰並不想和他多說什麼,隻想他快點給錢,然後離開她的花店。
金玄曦從皮褲的屁股口袋裏掏出皮夾來,打開,抽出一張金卡丟到桌上。
“密碼。”夏雨辰將金卡放到pos機上。
“有錢人的卡一般都不設密碼,你不知道嗎?”
“你說的是一般,而不是絕對,我自然要問問。”
很快,夏雨辰從他卡上扣除了十六萬八千八百塊,抽出金卡和打印出來的小票,遞到他手上,“好了。你要的花,我會盡快讓人送到你那兒的,你告訴我地址吧。”
“西城半山腰88棟別墅。”
“我記下了。你慢走。”
花也買了,錢也付了,他金玄曦確實該走了,轉身,優雅的邁出步子。
走到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雙手插兜轉身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壞而又充滿著魅惑的笑,眼底盡是狡黠之色,“夏雨辰,我希望這些花是由你親自送到我家的。你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不一樣能知道嗎?下次我問你什麼,你還是回答了吧,免得我叫人去查。”
用懶洋洋的調子高高在上的說完這些話,他這才走出門,離開了花店。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夏雨辰心神微亂,精致臉上,表情看起似乎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