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打的,但我不覺得我應該出這個錢。”
“浩,你得講理,這錢怎麼就不該你出了?”金玄曦微微皺眉,據理力爭,和最大黑幫黑拳會的接班人講‘講理’這兩個字,他金玄曦的腦袋也真是秀逗了,“若是這錢不該你出,那夏雨辰這個女人就不會硬是要從我身上弄走這六萬八千八百塊了。”
聞言,季浩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一會兒後,他用疑惑的聲音問:“你說那個女人叫什麼?”
“她叫夏雨辰。”
“我說你不是要追她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舍不得這六萬八千八百塊的錢,我敢打賭,你特麼連老鼠都套不住。”
“喂,我追她和你是打人的人,這筆醫藥費該由你來出完全是兩回事好不好?我有錢,但我有原則啊,這完全不該我來出的錢,我憑什麼要稀裏糊塗的出啊,你說是不是?”
“……”季浩終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大好的早上,他真不希望為了這六萬八千八百塊錢一直這樣和金玄曦在電話裏說來說去。
終於,他爽利道:“今下午我來你那兒,我直接拿現金給你。”
“你早說這句話不就完了嗎?”金玄曦立馬滿意的笑了,“那我們下午見。”
掛了電話,金玄曦這才發動引擎開動了跑車,漸漸駛出與他身份實在不搭的貧民窟那髒亂殘破的街道。打開車載音樂,一首蕾哈娜的《takeabow》響起,一首很性感的英文歌,他邊開車,邊聽音樂,腦袋偶爾會跟著音樂前後動幾下,偶爾,還會哼唱兩句。
回到西城半山腰88棟別墅,金玄曦就沒再出門了。
他一是要等夏雨辰親自送花來,二是要等季浩親自送錢來。
有些讓他以外,還不到11點就有人來了。
他隱隱勾唇,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廳一張正對著門的真皮沙發上,悠閑的喝口茶,看向管家,“是送花的來了嗎?”
“少爺,是季少爺來了。”管家是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身穿燕尾服,形象幹練得體。
“他?”金玄曦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少爺,是不讓季少爺進來嗎?”見他神色有點異常,管家不由這樣問道。
金玄曦回過神,“怎能不讓他進來,以他的能耐,銅牆鐵壁攔著,他也能進來的。”
“是。”
不多一會,季浩進了大廳,穿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裏邊是一件好幾顆扣子沒扣的白襯衣,黑色西褲下,竟隨意的套著一雙灰色的人字拖,頭發也沒認真打理,微微有點亂,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皮包,樣子看起來老大不像老大,保鏢不像保鏢,精英不像精英,竟像一個痞子氣濃重的無業遊民。
還好,他這形象,認識他多年的金玄曦並不是第一次見,早已是見慣不驚了。
所以,金玄曦也不笑他,隻微微蹙眉的看著他,說:“你不是說下午才來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怎麼,早點給你拿錢過來你還不樂意了?”季浩臉色偏黑,邊說,邊將手裏的黑色皮包精準的扔進他懷裏,“裏麵是六萬八千八百塊,自己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