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浩把他為什麼要戴麵具的原因說出來,無疑像是揭了他的疤,他鬱悶、窘迫、尷尬。
夏雨辰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這般在意這種事,柳眉皺皺,這才又語重心長的說:“金玄曦,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忌什麼,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快摘下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臉傷得嚴不嚴重,我這裏有很好的藥,給擦一點,或許會好得很快。”
聽夏雨辰這樣說,金玄曦的心,終究有些動容了。
猶豫了一會兒,他點了頭,“雨辰,好吧,我聽你的,我這就把麵具摘下來。”說完,左手一抬,將麵具從臉上摘下來,把麵具隨手放到桌上,終於讓他受了傷顯得青腫的臉見了光。
“雨辰,我的臉,你也看到了,很難看吧。”
他看一眼夏雨辰,目光閃躲的問,以往均是自信傲嬌的樣子,這會兒,卻與以往判若兩人,垂頭喪氣的,看著沒了一點的自信。
一張受了傷而變得青腫的臉,自然是好看不到哪兒去的。
夏雨辰看著他的臉,很誠實的點頭,“嗯,是挺難看的,不過,你放心,我說了,我這兒有很好的藥,擦了就會好很多的。”隨即,她起身往臥室走去。
認識金玄曦那麼久,季浩和歐陽幕遠都還沒見過他這般不自信的模樣呢。
季浩依然是有種幸災樂禍的心情,看著金玄曦那張比他青腫很多的臉,一直在憋笑,差點都憋出內傷來了,見夏雨辰去了臥室,這才實在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啊哈哈,金玄曦,我現在覺得你還是把麵具戴上的好,啊哈哈,你的臉真的被我打得像豬頭,看到你的臉,我怕我和西蒙會把吃的飯全都吐出來,啊哈哈……”
季浩一邊笑,一邊說,樣子,實在很欠揍,坐在他對麵的歐陽幕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歐陽幕遠聲音微沉道:“浩,你少說兩句。”
聽著季浩幸災樂禍的笑聲,金玄曦的心裏不舒服極了,眼睛恨恨的,“季浩,你的臉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啊哈哈,比你好不到哪兒去也比你的好的,啊哈哈哈……”
這一笑開,一時半會的,季浩是沒法立即收斂住他那帶著點魔性的笑聲了。
其實,夏雨辰家裏並沒有什麼藥,從出生以來,她從未打針吃藥過,受了傷,她默念咒語,手往受傷處輕輕撫摸幾下便會完好如初,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在家裏準備藥這種東西。
不過,都跟金玄曦說了那樣的話了,她自然是要拿點所謂的藥出去給他擦擦臉上的傷的,在臥室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像藥的東西,她便去了浴室,最後,眼睛定格在牙膏上……
“藥來了。”
夏雨辰手指上沾著一團白色的‘藥膏’,走了出來。
走到金玄曦旁邊,身子微彎,一點一點的將那‘藥膏’均勻的抹在金玄曦臉上青腫受傷的部位。
其實,那藥膏就是牙膏,不過,她在裏邊加了點看不見摸不著很是神奇的東西。
牙膏的味道很容易分辨,金玄曦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雨辰,這是什麼藥啊?怎麼是牙膏的味道?”
夏雨辰說:“反正是好藥,你管它是什麼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