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煙塵被擊散卻不見敬一和玄邪的身影。中年男子怒喝道:“追——不能讓他們逃了。”
“是——”眾子弟四散追去,還留有兩名弟子。
其中一位詢問道:“族老,那這兩人從花穀中出來,那花穀中的異寶……”
中年男子目光不善,急忙向花穀中掠去。卻見花穀一片狼藉,花海被毀大半,原先的虛幻樓閣也不見了。
“異寶也落入了這兩個孽障的手中了。傳我命令,讓族內子弟出動緝拿凶犯。他們即使逃遁,也無法逃出多麼遠。既然出現在我們葛天氏領地內,那就更不能放過了。”中年男子凶狠道。
“領命——”
敬一帶著玄邪遠遁數十裏,待敬一和玄邪從虛空中走出。敬一連忙盤坐在地,一指點出,有靈光沒入玄邪眉心。頓時之間,玄邪周身浮現出紅色的因果線,數百條之多。
“這是?”玄邪不解。
“有人在推算你……”敬一作法,背後的神荼劍飛出斬斷玄邪周身的一根因果線。“我斬斷了你與那位葛天氏強者的因果線,使他推算不出你的去向。”
“那你呢?”玄邪看著敬一的一番操作,很是好奇。
“我被我師傅蒙蔽了天機和輪回,連天界都算不出我的來龍去脈,更別說他葛天氏了。”
忽然之間有強大的神念襲來。有聲音遠遠傳來:“孽障速速現身,不然定將爾等挫骨揚灰。”
“走——”敬一再次要逃竄時,卻被玄邪攔住。玄邪冷笑道:“你有蒙蔽的手段,小爺豈能如此平庸……”
隻見玄邪拿出鳳儀笛,輕輕吹奏,一陣暗紅魔光飛出將敬一和玄邪籠罩。在紅光的籠罩中,敬一便感覺不到那股強大的神念的搜查。
在空中淩空而立的中年男子道:“怎麼回事,剛才明明探查到,怎麼突然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感受不到這二人一點氣息,方才推算因果也被阻攔,看來這二人來曆不凡,定有寶物防身。”
敬一道:“看來還是要趕緊走,方才那人分明是化神境的強者。”
“走?你能走到哪去?小爺我雖然隔絕他的神念探查,但若他葛天氏全麵通緝你我,我們也絕對走不出他們葛天氏的領地。”
“都怨師傅,竟然把我們傳送到葛天氏的領地來。”
“揚州之大,也不全是他葛天氏的領地……”
“對啊!我們先離開葛天氏的領地再說。對於是誰在那暗算你我,還是無從下手啊!”敬一對此感到頗為頭痛,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敬一和玄邪連是何人向葛天氏通風報信都不知道,敬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惹上什麼人。
玄邪將自己的玄魔令拿了出來,佩戴在自己腰間。玄邪笑道:“小爺的令牌可以掩蓋我的魔氣,隻要小爺我不出手,就沒有人可以察覺出小爺我是魔族。”
“也行。但這事情要怎麼查出元凶呢?”敬一頗為頭痛。
“這應該問你,是你認識那位葛天氏子弟的。”
“葛子玄,我也隻是和他有一麵之緣。不是很熟悉的,我們是在鬼寨……我知道了……”敬一忽然明悟過來。
“是那位虎妖,我的身份在鬼寨暴露過。但我師傅一怒之下將整個鬼寨給滅了,唯一逃走的就是當初用魔血侵蝕我的那位虎妖了。”
“那這件事還要從那虎妖身上下手。”玄邪分析道。
“是的……”
葛天氏族堂內,十幾位老者,還有數位年輕男女,這些人皆是葛天氏的掌權者。首座上是位灰發男子,正座在首位,男子正是葛天氏當代族長葛天心,一位半神強者。
葛天心發話道:“多久了,沒有人敢在我們葛天氏頭上動土。葛子玄身死一事本就蹊蹺,又有人匿名送來證據隻怕是有人在借刀殺人,而我們葛天氏絕不會做那把刀!”葛天心畢竟是一族之長,城府極深,自然看出了事情的蹊蹺之處。
坐席中一位老者道:“但殺人者乃是異色重瞳與魔族之人,這事不處理則是不行,傳出去有損我葛天氏的威望。”
“這不是損不損威望的事?”又有老者反對道:“而是異色重瞳者本就是逆天者,天界之不容。又有魔族與之勾結,老朽認為不管是不是有人想在借刀殺人,這事我們都應該上稟天界。知會天界老祖,人呢!我們應該先抓起來,如何決定,還是讓老祖決策。”
葛天心沉思一會道:“隻能如此了。下令,葛天氏全力捉拿異色重瞳和魔族之人。”
經葛天氏高層商議,下達了捉拿令。一時間在揚州中掀起了狂風暴雨,整個揚州都被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