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家可以給我們講講嗎?”敬一問道。“我看你們這村莊有些古怪。”
“嗯!道長怎麼知道的?我們這裏確實有些出了點事。”老漢開始慢慢的講解了起來。
“剛才那是老楊家的小孫子夭折了。昨晚辰時出生的,剛生下來就死了。而且我們這裏近些年來都是這樣,小孩剛出生就是死的,沒有人知道這什麼原因。哎!這也是我們這裏的怪事了。”
敬一若有所思:“我或許知道是因為什麼?”
“嗯!小道長看出來了什麼?”
“嗯嗯!但我還不確定,請問村中是否還有孩子要出生。”
“哎!二十年了,我們村子裏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一出生就死了。二十年了,現在也就村西頭的老王家的孫媳婦要生了,比老楊家的要晚個幾天?”
“那村中小孩子一生下來就會死,你們可找郎中看過?”
“莫說郎中了,就連道士和尚我們都請過個遍了,也沒有找出個因為所以來。”
“我想在這觀察幾天?”敬一向肖逸看去。
“隨你了。”肖逸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老兒這……”老漢家隻有一間草屋和一個廚房,實在是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居住。
“老人家不必擔心我們,雲遊道士以天為被,地為床。而且我今晚還要去村口蹲守一下,我已經看出來了,村中的古怪了。”
“那還要多謝道長您了。”
“對了,既然在這裏村裏的小孩一出生就死,那外村可有這種奇怪的事?”
“外村倒也沒有,我們這裏偏僻,最近的村子也離我們這裏百裏呢!”
“那你們為何不搬出去居住呢?”
“哎!道長有所不知,我們這裏雖然離城鎮遠。但這裏土地肥沃、風調雨順,無大災大難的,我們也不舍得這裏。因為我們這遠離城鎮,所以有沒有徭役賦稅,是沒有人管的地帶。”
“嗯嗯!”敬一點頭。
“老王家的孫子媳婦明天也就要生了,老王家專門從百裏之外請來個頗有經驗的產婆,那產婆說‘最晚不過明天’。”
“在下也略知醫術,還請老人家可否引薦一下,在下去看一下。”
“這個也好,希望道長可以看出來什麼,幫我們解決了這一個大難題。”老漢顫巍巍的拿了根竹棍,拄著棍子上前帶路:“還請兩位道長隨我來。”
敬一起身:“好的。走吧!我們去看看!”
“愛管閑事!”肖逸雙手扶膝起身,態度很是不滿。
“走吧!走吧!”敬一笑了笑。
來到村西頭,看到一間石牆院子。半人高的石頭牆子,居住條件已經是這個村中最好的了,其他家多數都是土牆籬笆。
老漢敲門:“王二、王二——”
屋中走出一位年輕小夥,約摸著有個二十多數。“咦——高大爺怎麼有空來了?”
王二打開門,沒有一絲喜慶反而是滿臉的憔悴,根本沒有要當父親的喜悅。
高老漢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是兩位雲遊道長,聽說了我們村中的怪事想來看看。”
王二打量著肖逸和敬一,將高老漢拉到一旁低聲道:“我看著他倆還沒有我年齡大呢!靠譜不?”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修道之人往往都駐顏有術,真有本事的不一定都是年老的。”
敬一笑道:“有沒有本事也好證明,請看——”敬一揮指,身後的兩柄木劍飛出,繞空三周。
高老漢激動道:“真神仙啊!”
王二也高呼道:“鄉野小子多有冒犯,還請恕罪,還請仙長恕罪!”
敬一揮指,木劍飛回。
“貧道不圖金銀,隻是聽說了村中的怪事,想來看一下。貧道也略懂醫術,所以想來弄清楚是身體有疾還是因為其它……”
王二也被敬一施展的劍術所震服,連忙道:“仙長快請,仙長快請。這幾天都愁死我了,我們村中幾十年來都是如此,我也怕我們家也是如此。昨天老楊家就是如此,我也怕……”
敬一被請進了屋中,隻見屋中有一長者,白發蒼蒼,手拄拐杖坐在那裏。滿臉的皺紋此刻幾乎擰成了一團。
還有兩位中年夫婦在屋中來回踱步,愁眉苦臉的。三人也都是麻衣粗布,屋中也是極為簡陋。
這時見敬一、肖逸二人不由得疑惑道:“這倆位是?”
屋中的長者見到高老漢反而打起招呼,聲音頗大道:“老高頭這是?”
高老漢拄著竹杖和屋中長者坐在一起:“老王頭,這是兩位雲遊的仙長頗有法術,想來看看,解決一下我們村中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