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出手已是驚豔眾人,質問之間,無人敢出手。而紫怡天神和宏明劍仙的到來,也未提及玄邪。畢竟人家乃是魔界的少主,魔界未來的繼承人之一。就算是神魔不兩立,紫怡天神和宏明劍仙沒有證據也不敢去得罪玄邪,隻好不提。
敬一和玄邪回到道觀中,隻見肖逸真身回來。進觀的大院中的石台早已被拆除,而院中景色大變,中央種了一株神樹。樹幹高有五六丈,樹冠舒張有三丈之遠。樹葉為金赤色,形似桑葉。每一片樹葉綻放著金赤色靈光,燃燒著赤色火焰。哪怕此時是夜晚,整個院中也如同白晝一般。神樹上雖然燃燒著火焰,但卻沒有那麼熾熱,給人一種很是溫暖的感覺。那溫暖不是體表的溫暖,而是沁入心脾的溫暖。
樹下擺有石桌,藤椅。石桌上還擺有紅泥小火爐,紫砂壺,還有茶盞。而肖逸正躺在藤椅上,閉目而眠。
“這是?”玄邪疑惑不解。
“傳聞燧皇在扶桑神樹上取得火種,為人族帶來光明和溫暖,驅散了黑暗和寒冷。這是扶桑樹嗎?”敬一一時間也不敢確定。
“日起湯穀,扶桑神樹乃是在日升之地,怎麼會在這裏?”玄邪不敢相信。“扶桑神樹乃是先天靈根,與混沌青蓮、建木神樹、不死蟠桃樹、混沌紫竹並稱五大靈根。是混沌中的神物,遠在天地之前。”
“那你說這是什麼?”敬一不滿道。
“不知道!”玄邪抱臂淡淡道,說很是理直氣壯。“問問你那不靠譜的師傅就知道了!”
“吵什麼吵,真是的,大半夜的還不讓人睡個好覺!”肖逸起身看著玄邪和敬一,一臉的怒氣。
“這老鬼居然還有起床氣!”玄邪躲在敬一身後。頭搭在敬一的肩頭,偷看著肖逸。
“那你躲我身後是幹什麼?”敬一很是無語。
“他萬一打我怎麼辦?我嫂子就有起床氣,曾經追著我哥打。”
“這......”
“師尊這可是傳說中的扶桑神樹?”敬一和玄邪坐在石桌旁。
肖逸哈欠連連:“是也不是?”
“那那麼多廢話,趕緊的,利索點。”玄邪和肖逸見麵就沒有相互看順眼過。
“是也不是。這隻是扶桑子樹,我砍取一枝嫩芽,被我栽種數十萬年,才長這麼大!”肖逸淡淡而談。肖逸起身,來到石桌旁,揮手之間,扶桑神樹上有火焰飛來,飛入紅泥小火爐中燃燒。肖逸從袖中拿出一個古盒,紅木的,雕刻的有花草蟲魚,很是古樸。而紅木盒本身散發著勃勃生機,可以保存生機。肖逸又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瓶,往紫砂壺中傾倒清水。
“這是什麼水,很是清香?”玄邪問道。
“釀泉水。”
“世外之地,桃花源中的釀泉!”
待到水開,肖逸從紅木盒中取出茶葉煮茶!整個過程中,肖逸很是頹廢,很是消極。
“老鬼,你怎麼了!”肖逸眼神淩厲,一個目光可以威震九天。嚇得玄邪不敢再語,隻得按耐下來。肖逸幽歎道:“人間一墜千劫,猶愛梅花未歸——”
敬一碰碰玄邪,向玄邪使個眼色。敬一和玄邪悄然離開,玄邪摟著敬一的脖子偷笑道:“看來,老鬼為情所困,嘿嘿——”
“哎——”敬一也不好去勸什麼,畢竟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什麼的。
敬一和玄邪來到一處殿宇,敬一將秋景賀從暗井魔獄中放出。秋景賀神態木然,失了神,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往。
敬一道:“在下救下道友,一是感歎道友為了家族鞠躬盡瘁,二是不願看到道友慘死。但罪業未消,在下也不會將道友放走。在下許下承諾,將囚困道友百年,百年後還道友自由。希望在此間道友可以醒悟,子孫自有子孫福,不該食家族老本。在下也相信以道友天資,日後肯定能重振家族。”
而秋景賀遲遲不語,目光呆滯。
敬一打出法印,喚出法陣。四周有鎖鏈飛出,禁錮秋景賀。末了,敬一看著失神的秋景賀:“希望道友可以明悟道心。身心不冷,總有重燃的一天。修行看天賦,也要看毅力,無毅力者,終難走到輝煌大道。天地雖大,但一念向善,雖凡夫俗子,皆可為聖賢。”
敬一見秋景賀依舊不言,隻得搖頭,表示惋惜。臨走了,敬一依舊不死心,再次勸道:“希望道友能夠明悟。”
出了殿宇,敬一關上門戶,貼上符咒。
“心已經死了的人,救了也是白搭。”玄邪冷笑道。
“總歸是有希望。”敬一看著東方泛起魚肚白,一縷曙光升起。“修道,先修心。心有正邪,術無高下。沒有毅力,又如何一路高歌,又如何百折不饒。天才無數,沒有大毅力,隻會如你一般。”
“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敬二你給小爺站住,你給小爺說個明白,敬二——”
敬一不理玄邪,自己離去,玄邪追上,死纏爛打。
一處院中,竟有一處神泉。是天地造化而來的神泉,凝聚有天地精華。是不可多得的泉水,但卻被肖逸以大神通移來。敬一看看泉水道:“這是天地造化而來的,沒有十幾萬年是形成不了的。”敬一沐浴在泉水中,用手舀著水。而敬一脊背上,和臂膀上也竟是傷疤,是被七十二星辰斬神刀所傷。在泉水的治療效果下,逐漸痊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