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上,正站著七個人。
“兩根繩索都放下去了,戴上手套,慢點滑下去。”辛澤將一端勾爪牢牢捆住,然後對著眾人囑咐道。
“你這玩意不會鬆吧?”石虎拿著手電對著落下的繩子照來照去。
旁邊一人趕緊把他手退回去,“你TM虎啊?咱們是來夜襲的,你這麼照,讓人家看著了咋整?”
“你他媽還管上老子?”石虎的脾氣和他那體格一樣大。不過他也知道這樣不妥,也是把手電筒收了起來。
“盡量別點燈,太顯眼了,哪怕慢點,也別弄出什麼意外來。”辛澤很是冷靜,完全看不出他以前是個酒鬼。“我在群裏說了,你們現在下去吧,進屋後如果看見樓道沒人,就用江朵兒家的對講機打開門禁。”
眾人應下,然後抓著繩子,慢慢爬了下去。
辛澤說是留在上麵看著勾爪,其實隻不過是不想冒風險下去罷了。
仁莉芝也說了,江朵兒家裏有一個怪力女,萬一給人家逼急了,隨機給了自己一拳,不死也是個殘廢。
他盤坐在地上,刷著手機。
忽然,辛澤感覺背後有聲音,“嗯?”他回過頭,打開手電照了一下,發現什麼也沒有。
“我聽錯了?”確認身後沒人後,他轉回頭。
“噗呲!”
一隻尖銳的手掌,直接刺穿了他的下頜, 鑽入了他的腦袋。
手掌收回時,攥著白花花的軟組織,帶著漿液,一把塞進了嘴巴裏。
然後身影消失,隻留下一個七竅流血,眼裏還殘留著疑惑的屍體。
另一邊,石虎一行人正小心翼翼地踩著牆壁,向下摸索著。
“媽的,憑啥咱們擱這兒累地要死,辛澤那小子在上麵待得舒服?”
“就憑他有裝備唄。”旁邊那人也是無奈。“別墨跡了,爬吧,馬上就到了。”
“啥裝備,不就兩個繩子拴倆鐵爪子嗎?”石虎撇撇嘴。“也不知道仁莉芝那老娘們給沒給開門。”
石虎絕對想不到,他口中的仁莉芝,已經被李啟勒住脖子了。
後者以同樣憎恨江朵兒有食物為由,說他和齊蕾來她家一起開門禁。
仁莉芝一聽齊蕾也來,也就放心開門了。
結果門一開,一個繩子直接套在了她脖子上,並不斷收緊。
仁莉芝拚命掙紮,抓繩子的兩手有細小青筋浮出,兩腿胡亂蹬著。
李啟不給她任何機會,一邊勒一邊往屋裏托著。
仁莉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舌頭也不受控製伸出。
她一邊反抗,一邊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齊蕾,後者咬牙偏頭,努力不去看她。
仁莉芝的反抗越來越弱,一個抽搐後,一動不動了。
她的頭無力地側在一旁,瞳孔擴散,眼角有滴眼淚劃過。
“...死了嗎?”齊蕾呆呆地看著往日的鄰居。
“嗯...”李啟也是鬆開手,仰頭歎了一口氣,麵色疲憊。
“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呢?”齊蕾的心裏有些不忍,“江先生隻是說不讓她開門禁而已...”
“那你覺得她把江先生的秘密透露出去,江先生會放過她嗎?”李啟反問道。“你別忘了,江先生手裏可是有這個的。”說著他比了一個八的手勢。他現在還沒忘記那天整理食物時翻出來的兩顆子彈。
“唉...”齊蕾也明白自己丈夫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些來“討債”的人,麵對熱武器都是土雞瓦狗而已。
此事完了,必會來清算仁莉芝,不如現在就做掉她,還能順水給江曉一個人情。
見自己的老婆不疑有他,李啟也是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秘密,總算是能爛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