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陰曆7月17號深夜,津門市郊外的一家普通農戶中。
廳堂內三個男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這都整整三天了,許潔怎麼還生不出來!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群震抓著頭發痛苦地說道。
“姐夫,你究竟是不是大夫啊,不是說我姐15號的預產期嗎,怎麼現在都生不出來?現在送醫院還來得及嗎?”許勇苦著臉質問著群震。
原本許潔的預產期就是15號,中午一過便有了動靜,隨時可能會分娩。許家人以最快速度請來了接生婆,準備好了熱水、剪刀等各種接生用的東西,隨時準備待產。
然而整整三天過去了,許潔硬是沒生出來,整整拖了三天,熱水不知道換了多少盆,屋內痛苦的叫聲也從未停止過。
“都別吵了!現在著急也不是辦法,雖然三天沒生出來,但終歸小潔還算平安,現在看來,也許是我們許家衝撞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小潔之前都去過什麼地方沒?”大廳主座上許老爺子緊鎖眉頭但卻是唯一保持冷靜的人。
話音剛落,屋內的鍾聲突然響起,午夜已過,屋外狂風大作,似乎要把房子掀翻了一樣。
咚!咚!咚!鍾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髒。詭異不安的氣氛彌漫著整個房間。
伴隨著最後一聲鍾響,裏屋突然有了動靜。產婆手忙腳亂的指揮著。
整整三天了,每個人的精神都處於崩潰的邊緣,這無疑上天是對許家最大的考驗!
“用力!”
“加油!快生出來了!”
“熱水!”
“剪刀!”
幾分鍾後,裏屋的門簾掀開了,產婆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生了,男孩...”
產婆話音剛落,廳堂裏的三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衝進裏屋。
屋內許家兩個年輕女子正在收拾著東西,炕上躺著滿臉蒼白的許潔,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三天來的煎熬耗盡了許潔最後一絲力氣,終究發不出一絲聲響,用眼睛巴望著炕邊上坐著的許老太太。
許老太太正慈愛的看著懷裏的孩子,用小紅棉被包著,小家夥不哭不鬧,白嫩嫩的小臉上兩個小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著整個世界。
“老婆辛苦你了!”群震快速來到床邊,拉起許潔的手溫柔的說道。
“給我看看孩子”許潔的聲音微弱無比,氣若遊絲。
旁邊許老太太抱著孩子,許勇和許老爺子早已圍了上來,探著頭仔細觀瞧著這個小家夥。
“來舅舅抱抱”許勇伸著手笑眯眯的逗著小外甥。
小家夥好像聽懂了一般,睜著小眼笑眯眯的看向許勇,慢慢的從小紅棉被裏伸出了兩隻小手。
隻見一條蜿蜒的黑色胎記好像一隻黑色的巨蟒一樣纏繞在小家夥的左臂,從肩頭蔓延至虎口,手腕處漆黑無比,好似巨蟒的蛇頭,就如同刀刻斧鑿的壁畫一樣。
屋內瞬間安靜了,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許勇剛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一時間隻感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