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從草叢裏滾出來,然後如同蚱蜢一樣一竄好遠。背後那枚小型的導彈姍姍來遲,‘轟’的一聲打在韓楚之前的草叢,然後黑褐色的泥土和點燃的、折莖的葦草便在空中開了花。

韓楚一邊狼狽的逃跑,一邊嘴巴裏麵罵罵咧咧。他這個時間反倒是異常想念起大長老和那個名叫裏哈特的家族來。

“那麼多的轟炸機過去搞你們,應該死的差不多了吧。”

“即使是體力專精的能力者在那樣的大環境下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不知道守在自家裏麵浴血奮戰的二長老怎麼樣了,那老頭應該也死掉了吧,雖然基因進化了一點,沒道理能硬抗槍炮呀。恩,受傷過重的話,一旦恢複成人類身體大概會死掉吧。”

“不知道大長老有沒有從那個冰縫裏麵爬出來,恩,最好是沒爬上來,在裂縫底下冷死你,順便再來個基因崩潰什麼的,哈……”

……

……

韓楚腦門頂上的飛機興許是來時過於匆忙,機體裏麵隻有一名主飛行員和一位機槍手。

那飛行員趁著韓楚沒注意的時候,給了韓楚一枚小導彈,不成想卻被韓楚不明所以的躲了過去。他錯愕了一下,很快便恢複過來,結果雖然和自己的預期和經驗有偏差,男人也沒有因此有受到怎樣負麵的影響,不愧是訓練的精兵。

將飛機從西邊開到東邊,從韓楚的腦門上麵掠過去,然後掉個頭,遠遠的準備再次賞那可憐男人一發。

坐在飛機腹艙的機槍手從西邊飛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沒克製住自己殺戮的欲望,他基本上是一路強壓著火紅色的三管機槍槍口,在震耳欲聾的射擊聲中噴射著火舌。

不幸的是,這男人的槍法算不得一溜,暴雨一樣黃橙橙的子彈粒打出去,追著下麵那人的屁股堆一陣狂攆,就差一點就能攆上,可偏偏就沒有。

“哎,飛機太顛簸呀,打槍不方便呀。”

百發零中的男人隻能夠這樣子安慰自己,他親眼看著那瘦小的男人在自己居高臨下的視角裏各種變向各種跑,很慌亂也很沒有章法,很多動作都是當年教訓訓練時候的反麵典型,屬於絕對被禁止的動作類型。

但即使屢次出現披露,那人在自己‘精準’的槍法照顧之下愣是沒怎麼受傷。

駕駛艙內的老湯姆一邊開飛機一邊百忙之中抽空做了一個又low又腎虛的表情拉嘲諷,機槍手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將剩下的一枚導彈對準了地麵上那個活蹦亂跳的小醜,老湯姆靈活的食指在鮮紅色的發射按鈕上摸來摸去,機槍手傑克深信,隻要老湯姆輕輕一用力,那導彈便會毫無疑問的‘biu’的一聲將小醜炸上天。

“嘿,傑克,你的小槍看起來不好使呀,是不是平日裏被你用多了沒有抹油,哇喔,我親愛的傑克,我可是很多次都看到你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對著瑪麗上校的照片打手槍哦。”

飛快的說完這些話,老湯姆麵有得色的擼了一下自己的褲襠,然後左手一抬,自然的放在了飛機的發射器上,仿佛這一刻,他已經人機一體,他褲襠裏麵的小槍也無限放大,下一秒就能夠噴射出導彈來。

“讓你長長見識!”

身為基地裏麵為數不多的飛行機械中的為數不多的駕駛員,老湯姆得意洋洋近乎炫耀的說了這些話,然後猛然轉過頭去,目光徒然變的凶狠冰冷,直視下麵跳躍的小醜。

既已轉過頭來,右手中的導彈發射器就要下意識的按下來。

然而,下方那原本已經暴露在他視野之下並被無情鎖定的男人這個時候卻突然來了個大變活人,硬生生的從老湯姆的眼前消失掉了。

老湯姆錯愕的擦了一下眼睛,伸頭繼續往下看,但視線之中仍舊一無所有,幾棵稀疏的半人高肥厚仙人掌在黃風和狂沙裏顯得異常孤獨。

這地方空曠無比,正是由岩石和砂礫做成的堅硬戈壁灘地貌,連挖個坑將自己埋掉都需要不少時間。而從飛機上往下看去,更幾乎是一覽無餘,根本不可能會有地方供人躲藏。

“活見鬼了,那該死的人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