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分外妖嬈(1 / 2)

粉色的花瓣不斷飄落,若雨一般劃過焰初的眼前,明黃色錦貴的袍子上接落幾株。舒殢殩獍

月情見龍焰初心思都在屋內人身上,也不再自找無趣,轉身離開。剛才那女人的確可疑,竟然對自己的師傅,月什,露出那樣肉麻的表情!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倆都是女人!這怎麼可以!那個女人怎麼配得上師傅!

越想越氣憤,差點嚼碎了一口銀牙。

海棠樹上掛著些許小巧的鈴鐺,風一吹,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純天然音樂。屋內人似乎感覺到了有外來客,白色的衣袍在虛掩的門口若隱若現,終於,門被緩緩打開,先是露出一頭柔順的青絲,青絲下蒼白的俊臉顯得無力,卻不失那份冰冷的氣質。

“質子可好守信”龍焰初難得有些揶揄的心思,笑笑道。

明祁微微點頭,作為見禮。緩緩道“天子腳下,祁豈敢欺騙,或怠慢。”

龍焰初嗬嗬的笑了起來,霎時間,一院的海棠花好似失去了生命力般,失去了那耀眼的光彩,屈服在女子的腳下,以她為尊。

明祁也閃了眼,直到龍焰初停止了笑,才回過神來。心裏暗怪自己沒定力,不過是一笑而已,就讓你失去了自我。

明祁這會兒獨自懊惱,卻未發現,龍焰初已經走到了自己麵前,還帶著玩味兒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祁王爺好姿色”又是揶揄的語氣。

明祁愣住,抬頭看向龍焰初,對上她揶揄的目光,頓時臉熱的難受。他剛才想什麼了,竟然這般走神。等一下!她剛才說什麼?

明祁反應過來,抬手推了輪椅一把,倒退幾步遠,“太子叫我祁就行了”

等、等會兒。他好像不應該這麼說吧!為什麼在她麵前,他老是說錯話呢!會不會覺得他是在巴結她呢,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祁,祁嗎?”龍焰初終於收起了笑容,恢複以往冷淡的表情,向明祁走近一步。

“嗯、嗯”明祁隻覺得自己口裏舌頭在打架,不自覺的就答了出來,見龍焰初冷淡的表情,自然的一股氣勢悠然泄露,明祁頓時心冷了冷。

這才真正的清醒自己在做什麼!

“太子,能麻煩您給在下看診了嗎?”深吸一口氣,明祁終於從慌亂中舒過氣來,淡淡的問道。

明祁退後了一步,正好被窗外射進來的烈陽照射到,蒼白的皮膚立即變得虛幻起來,仿佛是渡了一層金光的阿佛,俊美的臉孔因此變得絕世,而正在龍焰初驚歎公子絕資也時,那一束束陽光卻悄悄的穿過臉孔,仆射到地麵上,那斑斕如射過樹蔭的陽光閃了龍焰初的眼。

“太子?”明祁見她不說話,推著輪椅上前一步,到了龍焰初的麵前。

那一束束陽光沒有了明祁這半透明的阻攔,照在地上變得更加光亮起來。

龍焰初驚醒,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噗噗的跳,好像要奪腔而出似得。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有種把她丟到黑暗的深淵,無光的感覺。

“你怕光嗎?”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明祁淡淡的搖頭。

心說——這太子還真是莫名其妙,人怎麼會怕陽光?而且那種像是失去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龍焰初勾了勾唇角,略掩尷尬,對外麵守候的夏犮吩咐了一下,讓他備馬車去宅醫館。

“不了,我有馬車”明祁伸手阻止了她給自己叫馬車,對外麵守候的仆人道“去把我的馬車趕到城門口。”

“是,王爺”仆人領了命下去。

龍焰初來不及阻止。便聽夏犮道“太子殿下,齊側妃出門了”

東宮的人並不是很多,給龍焰初配的馬車也隻有一輛,除了特殊時候,龍焰初一般都是用著自己的馬車,不過前幾日,她的馬車已經配給幾個暗衛護送斬玉回去了。

龍焰初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麼窮!

“她出門?”龍焰初略蹙眉的問道。

宮裏的女人一般都是不會隨意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中,更別說一個側妃沒經過太子的允許就私自駕著太子的馬車出去了!

“是,太子殿下。齊側妃每月都會按時出宮,去哪裏我們也不清楚,隻是聽守門的說,齊側妃是奉了太子之命,辦重要的事情。不過,老奴已經留意齊側妃了,雖然還沒查到她去了哪裏,但也不遠了”夏犮微微躬身,珍重道。

龍焰初眼底異光閃爍,心裏嗑噔一聲脆響——眼下看來,最值得信賴的那個女人不是齊心柔,齊心柔卻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繼而,龍焰初連連想起其它六位嬪妃的死,隻覺得裏麵蹊蹺連連。而她!因為是女人,不在意後宮裏女人的爭鬥,因此養了一匹火狼。說來真是可笑,竟然在她的龍窩裏養狼,也不怕被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