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跡聽著這些話,眉目之間依稀有些沉,但神色卻沒什麼變化。
有些話說開了便不覺得難堪了,蕭笙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卻探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平日裏溫潤如玉的男人,其實最是深不可測。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也很累。
從她察覺到她愛他開始,一切都變了。
從十五歲開始,寧跡便是她的信仰,是她夢想的天堂。
可信仰終究是信仰,是她永遠觸及不到的遠方。
“寧跡,你到底是把我當成老婆,還是個可有可無的床伴?”
寧跡抿了抿唇,抬起頭看著她,“我看飯你不用吃了,欠調教。”
他說完站起身來,拉起蕭笙就往外走去,蕭笙掙紮了兩下,他索性直接將蕭笙橫抱了起來。
電梯不斷的上升,蕭笙咬牙,在他胸口重重捶了幾下,“你放開我。”
“你不是想多了解我一點?”寧跡抱著她出了電梯,直接用房卡開了其中一間房門,將她扛進去摔在大床上。
寧跡慢條斯理的將領帶扯了下來扔到一邊,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邪肆而攜有侵略性,蕭笙被看得發毛,往後縮了縮,“你幹什麼?”
“想知道是老婆還是床伴?等你懷上孩子你就認清楚了。”
“你別衝動,你想想你女兒……”她不想在酒店跟他做這種事啊。
寧跡眸光一眯,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堵住她接下來的話,氣急敗壞的瞪了她一眼,“你傻不傻,妮妮她是……”
寧跡咬牙,直接封了她的唇。
房間裏的聲音逐漸擾亂了窗外雨聲的節奏。
……
蕭笙是在寧跡的臂彎中醒來的,她動了動手腳想要起身,攬在她腰間的力道突然一重,她又跌了回去。
她抬眸,正好對上寧跡含笑的眸,“想上哪去?”
“沒想去哪。”蕭笙咬牙,全身的酸痛讓她蹙了蹙眉,“我隻是想起了洛天晴的一句話,說得一點都不錯。”
“什麼?”寧跡挑了挑眉,再度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中。
“禁欲係的男人,大多都是變態。”
寧跡陡然直頭,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昨晚的教訓還不夠?”
兩人臨近中午才從酒店離開,雨已經停了,天氣涼颼颼的,蕭笙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歪在副駕駛座閉目養神。寧跡關了車窗,看著她的樣子輕輕歎息了一聲。
她手機的短信提示音突然響起,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是徐易航發來的:抱歉,昨天有事耽誤了,蕭笙,即便四哥威脅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阿竹的死並非全然是因為自殺,你真以為四哥娶你的目的那麼簡單?老爺子的話隻是其一,還有一點,是因為阿竹。
蕭笙臉色一白,拿著手機的手抖了抖。
寧跡蹙眉,“誰的信息?”
“沒有,騷擾信息。”蕭笙搖頭,將那條短信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