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寧跡擰了眉,眸光從她的手上掃過,接著便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並且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什麼聊得開心?”
蕭笙斜眸睨他,“你襯衫領子上的口紅印。”
寧跡下意識摸了摸脖子,蕭笙冷嗤了一聲,“這段時間沒有我,你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
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感覺到他又加重了力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她便又抬起了頭,清澈的目光有些淡涼,從他的身上掃過,落在一旁的岑炫身上,“下次別再讓我來了,他就算不回家,也有地方住有人暖床。”
岑炫尷尬的笑了笑,看著裏麵一屋子的人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又回過頭來,“嫂子,你別介意,這是誤會……”
“沒什麼好誤會的。”蕭笙低頭,平靜的音色聽不出一丁點的情緒起伏,仿佛是在傾聽和訴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這段時間我懷著孕確實是委屈他了,能理解。”
岑炫尷尬的笑容凝在唇角,愣愣的看著她和寧跡。
寧跡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握著她的力道不斷的加重,眉心漸漸擰成一個川字,“蕭笙,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都是朋友,我隻是出來喝兩杯,什麼委屈不委屈,你理解什麼?”
他被她氣得身體發抖,“蕭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把你當成一個男人。”蕭笙深吸了一口氣,眼眶裏酸酸澀澀的,她咬了咬唇,眨了眨眼睛,把想要流淚的無力感隱藏了下去,抬起頭目無波瀾的看著他,說出的話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寧跡,離婚吧。”
這三個字如同一顆悶雷在寧跡的耳邊炸響,並不強烈,卻讓他的耳朵裏和腦子裏嗡嗡直響,瞳孔陡然縮了縮,裏麵映出蕭笙平靜的臉,幾乎無法判定她說這三個字時的情緒。她把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插在他的胸口,看著鮮血淋漓的場麵無動於衷。
“你說什麼?”寧跡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笙,你要時間,你要空間,我都可以給你,但我給你時間空間,不是讓你回來戳我刀子的。你有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蕭笙咬了咬唇,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卻不敢把那三個字再說一遍,她深吸一口氣,垂下了眸,語氣依舊平淡的毫無波瀾,“今天早上我帶著妮妮回家,你不在,我跟你媽吵了一架……“
寧跡擰了擰眉心。
她繼續道,“時碧柔也來了,我突然間發現,我永遠也跨不過路笙竹這道坎。寧跡,我覺得很恐懼,或許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合適。這麼長時間來,我不停的在追逐你的腳步,卻發現根本就追不上,我累了,我想停下來歇一歇。”
寧跡呡唇,視線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周圍的空氣凝結逐漸形成一股冷意,在兩人之間蔓延,連帶著房間內的人都靜的可怕,仿佛誰要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片刻,寧跡冷冷的勾起唇角,突然間把她橫抱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她措不及防驚呼了一聲,雙臂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