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了的事情,我來。”蕭笙輕柔的笑著,裏麵裹著令人的心疼的堅韌,“這三年中,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我已經為自己年少無知的想法和貪婪付出了代價,也害怕再去奮不顧身,現在我和他之間,隻比陌生人熟悉一點點。”
她說這句話有些重,溫媛咬了咬唇,咖啡勺攪拌著麵前的咖啡,唇角幾度翕動,“小笙,現在的你,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蕭笙,牧之寒呢?即便你放棄了寧跡,也不該嫁給牧之寒。”
“我有我的打算,但你放心,我現在很理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麵色平淡,明亮的眼睛已經不如三年前清明透亮,仿佛隔著一層霧,讓人難以探究其底,“媛媛,我還是那個我,你該相信我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其實,你也應該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人不能總活在過去。”
溫媛心髒一滯,唇角動了動,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名溫婉優雅的中年女子便站在了兩人的麵前。
蕭笙的長相已經數一數二,這麼多年,溫媛極少見到比蕭笙長得漂亮的東方女子,可此時,女人站在兩人的麵前,優雅的令人肅然起敬,即便已是中年,卻依然美的不可方物,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身上有著蕭笙沒有的從容和優雅,此時看著蕭笙的眸光盈盈閃爍,裹著細細密密的顫抖,“笙笙……”
認識的?溫媛疑惑的看向蕭笙,蕭笙麵色冷淡,一雙清亮的眸沉著,全身的肌肉似是緊繃了起來。
她突然間站起身來,拉起溫媛就走。溫媛不明所以,回過頭去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三步作兩步攔在蕭笙的麵前,“笙笙,媽媽很擔心你。”
媽媽?溫媛麵色一變,目光定在蕭笙的身上。
蕭笙抿唇,轉過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路夫人,有些話,我想三年前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何必自找沒趣第二次。”
時碧柔有些慌,急忙搖頭否認,“我跟路雲平已經離婚了,笙笙,回來為什麼不告訴媽媽一聲?為什麼要嫁給牧之寒?這三年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了?你告訴媽媽,媽媽幫你……”
“時女士。”蕭笙擰著眉打斷她的話,“我說過,我的事與你無關,你用不著為我費心,我也不會對你感恩。”
她微眯著眸子,“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別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你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現在過得幸不幸福?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時家和路家的任何人。”
一想到時碧柔曾把路笙竹視如己出,蕭笙便覺得膈應。
她從小渴望的母親,對一個要毀掉她害死她的人關懷備至,卻把她拋棄了,心髒處揪扯,從心底深處湧出的寒意也越發的涼。
她看著時碧柔淚光閃爍的眸,臉上眼裏再無半點溫情。拉著溫媛快步離開。
時碧柔追了兩步,腳下的高跟鞋一歪,腳踝處劇烈的疼痛傳來,她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背影,驀然間淚如雨下。
溫媛跟著她越走越不對勁,突然間停了下來,沉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