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的眼淚啪啪的往下落,被咬的發白的唇動了動,“你怎麼會在這裏?”
牧之寒抿唇,看著麵前的女人,腦海中的記憶漸漸回籠。
昨天晚上,他和蕭笙一起吃飯,蕭笙中途有事離開,之後他打電話叫了司機,等司機的過程中喝了酒,然後打電話給酒店,讓酒店派人過去接他。
這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但又好像哪裏不對,牧之寒擰了擰眉,直接拿起電話,“我是牧之寒,馬上讓酒店的經理過來見我。”
他臉色陰寒,周圍的空氣似是凍結一般,一片寂靜中,王露突然笑了一聲。
牧之寒轉過臉去,“你笑什麼?”
她麵色譏誚嘲諷,薄涼的笑意自嘲可見,“昨天,是蕭笙約我到樓下的咖啡廳的,和她說完話之後我便昏倒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麵露苦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關於昨天的記憶,從她和蕭笙說話的時候便斷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和牧之寒在同一張床上?若說和蕭笙無關,她怎麼都不會信的。
牧之寒臉上陡然一變,原本還染著不知所措的眸被寒沉代替,幾度流轉的目光冷冰冰的落在她身上。空白的腦子中突然閃過一些似曾相識的片段。
三年前……蕭笙就是被他用迷暈之後帶到了酒店的房間……
他抿抿唇,唇角微動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敲門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牧之寒冷冷瞥了她一眼,喊了一聲“進”。
酒店的經理拿房卡開了門,點頭哈腰的進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薄汗,“牧總……”
他視線掃到一旁的女人,微微一愣。這幾天關於牧之寒和蕭笙的婚訊傳遍了整個黎城,自己想不關注都難,可此時房內的女人,明顯不是蕭笙。他臉色白了白,想要拔腿退出去,但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牧總,有什麼事嗎?”
“我怎麼會在這兒?”牧之寒冷冷問道。
經理擦了擦頭上的汗,您怎麼在這兒您自己不知道?
這話他是不敢說的,抬起頭看著牧之寒笑了笑,“昨天您在附近的火鍋店喝醉了,打電話讓酒店派人過去接您,之後就睡在了酒店。”
“我問的是,她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牧之寒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冰冷的視線從王露的臉上掃過,薄幸冷情。
經理咬唇,“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去給您調監控,把昨天接您回來的服務生找來。”
……
屏幕上播放著昨晚的監控,年輕的女子將他推至門口,輕輕一推便將門推開了,接著將他推了進去。之後便出來了。
視頻往後撥了很長一段,始終沒見王露進去。牧之寒又吩咐人把視頻調回去,這才發現,王露是先於他進入那間房的,同樣,也是被服務員攙扶著進去的。
房間裏沒有監控,並不能推斷裏麵的人發生了什麼,隻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漸漸凍結,蝕骨的冷意從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
經理下意識的看向牧之寒。牧之寒眯著一雙眸子,轉頭看著一旁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