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極了他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沒等他說完,蕭笙便轉身進了屋,關門時用力甩上了門,嚇得在門前桂花樹上曬太陽的大寶貝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寧跡眸動了動,看著那道緊閉的門,心底深處一片荒涼,那點好不容易泛起的綠意,像是又枯萎了一般。
他坐在駕駛座的位置許久沒動,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剛要點燃,突然間想起她對煙味的敏感,微微一愣,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慢慢退了回去,就連精巧的打火機也被他丟在一旁,口中叼著的那隻煙被扔在車子裏的煙灰缸裏,他一直胳膊搭在半開的車窗上,晦澀的眸落在麵前的別墅上難以收回。
大抵最無能為力的感覺便是這樣,明明近在咫尺,卻令人覺得遠隔天涯。明明隻有一道門距離,他卻覺得那道門再也進不去了。
今天聽到她問自己最近能不能乘坐飛機的時候,他的心髒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胸腔之內突然空了。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亂了他的思緒,他擰擰眉,收回視線接通了電話,“有事?”
“四哥,今天寧氏集團的股票突然間暴跌,之前我們就輻射珠寶事件所發出的聲明,被人指控說弄虛作假,又有大批消費者上門鬧事,董事局那邊召開臨時股東會,說是討論你……”
寧跡拿著手機的力道一緊,另一隻手發動了車子,打斷他還沒說完的話,“我馬上回去。”
車子從紅葉別墅前快速離開,樹上的大寶貝突然間跳下樹來,追著車子跑出了一段距離,然後又垂頭喪氣的折了回來。
蕭笙站在門口,看著它的模樣眯著眸中,陰測測的泛著森冷的寒光,彎腰將它抱了起來,右手食指狠狠戳了戳它的腦袋,“讓你自作多情,你非他不可了是不是?人家理你嗎?人家把你放在眼裏了嗎?”
“喵……”大寶貝垂著頭,委屈的叫了一聲,那雙晶石一般的眸裏寫滿了委屈和控訴。
“喵什麼喵,自己沒出息還有臉委屈,罰你明天不準吃飯。”蕭笙瞪了它一眼,將它扔在地上。
它喵喵叫了幾聲表示抗議,委屈的朝著旁廳跑去,趴在落地窗前,憂鬱可憐眸望著悍馬離開的方向。
蕭笙被它這個樣子氣笑了,笑過之後又愣了起來。
她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緊皺的眉心慢慢舒展。
至少,她還有孩子。
……
寧氏集團樓下圍了很多人,不少消費者扯橫幅表示抗議,情緒高亢。
寧跡從側門進去,雲哲已經等在門口,把最新的資料遞到他的手上,“現在寧氏所有的高管都在上麵,老爺子也在,臉色不太好,我已經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前的輻射珠寶不是已經在解決之中了?”
有關部門介入調查,那一批輻射的原材料確定是被人偷梁換柱,賠償事宜也在進行之中,怎麼突然間又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在商場多年,這種事情不是沒遇到過,也不是沒處理過,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
“有人在其中煽風點火,之前相關部門出具的調查結果,還有我們的聲明,被人說是弄虛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