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你怎麼老是發呆?”
五條悟一下喊回神遊的諸峪,將手中的木刀丟給她,“來比試一場!”
諸峪接過木刀,邁入道場中心,任由五條悟擺出進攻的架勢,自己則是站在原地觀察著他。
“峪!是比試,不是教習,認真點!”
“好。”聞言諸峪也更換姿勢,雖然對方是六眼神子,但歸根到底是個十歲的小孩,諸峪掂量著自己的力道,在【八神目】的輔助下率先發起進攻,練了這麼久的五條悟也不是吃白飯的,輕輕鬆鬆接下一擊。
兩人過了幾招後,諸峪抓住五條悟肩膀露出的破綻,一擊下去,有擊中的手感,但木刀真真切切沒有打到五條悟,反應迅速的諸峪立馬跳開距離。
五條悟鬥誌更甚,他一開始就是想讓諸峪看到自己的無下限術式,雖然並不完整。
諸峪甩了手木刀,腳下一蹬,速度比之前快上整整一倍,五條悟沉浸在無下限的喜悅裏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木刀就被諸峪打掉,五條悟的手被震疼。
諸峪收回木刀,指了指道場牆壁上貼著的提醒告示,頗有些無奈,“悟,道場內不能使用術式。”
五條悟甩了甩震得發麻的手腕,“去外麵?來一場咒術對決。”
體術訓練五條悟早玩膩了,他可是對諸峪的術式抱有很大的好奇心。
諸峪撿起地板上的木刀,將它們放回原位,“抱歉,悟,我現在還有事。”
“哈?又是任務嗎?”五條悟不滿道。這些天諸峪總是出任務,在家裏幾乎都看不到她。
諸峪麵上說抱歉,但眼底那絲笑意被五條悟精準捕捉到,“做任務有那麼開心嗎?你這兩個月天天跑去做任務,都沒時間和我比試了!”
五條悟委屈,五條悟不說。
諸峪一本正經解釋道:“也沒有天天啦,我們的體術訓練我可沒有曠一節課。”
一旁的侍女上去,“諸峪大人,花野大人已經在門口等您了。”
諸峪歪頭,“不是兩點嗎,來這麼早?”
“花野?”一聽就是個人名,五條悟一整個好奇起來。
“他是我的搭檔。”諸峪笑著解釋,“好了悟,我做完任務就回來,很快的。”
五條悟裝作漫不經心地跟在諸峪的身後,他實在是對諸峪口中的搭檔好奇,究竟是何等強者,能與諸峪做搭檔。
五條悟遠遠看著幫諸峪開車門的少年,【六眼】一下就將對方的情報反饋到大腦,“切,不過如此。”
車上,諸峪獨自一人坐在後座,翻看著這次任務的咒靈情報。
“鄉下的村子出現了三隻一級咒靈?”
副駕駛的花野沐也在疑惑,“本來不止三隻,犧牲了幾位前輩,現在應該隻剩下了三隻。”
開車的輔助監管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就這麼告訴她嗎?!
“這是高層的內部情報吧,就這麼告訴我真的好嗎?”諸峪的視線轉移到花野沐的側顏上。
花野沐笑著解釋,“也不是什麼秘密,犧牲是常有的事,隻是高層怕沒人接手這個任務,所以這類情報都是內部封鎖的,但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
“這個‘大家’應該不包括我吧。”諸峪看著他也笑笑。
兩個十六歲的少年少女,一個孤兒,為了活命效忠咒術高層,一個質子,為了家族接受咒術高層的管控。
兩人一見如故,一路無話,在鄉下的村子外下車,一個巨大的、漆黑的帳映入眼簾。
“和平時的都不一樣呢。”諸峪有種不好的預感。
同樣感知不測的花野沐從黑色包裹袋中取出【青傘】,“諸峪小姐,進入帳後請時刻待在我身邊。”
“好。”
兩人一起進入帳,剛進入帳就有咒靈發動攻擊,花野沐眼疾手快護著諸峪跳開,“諸峪,別離開我。”
花野沐鬆開抱著諸峪的手,諸峪也正色看向麵前的巨大咒靈,“這裏隻有這一隻。”【八神目】接收著靈魂信息,整個帳內隻有這隻咒靈。
“知道了。”花野沐撐開青傘,傘上的水晶掛墜閃爍,花野沐的掌心凝聚一小團水團。
水團分出一小點化作尖刺刺向咒靈,花野沐手中的那點水團全部刺入咒靈的身體,“你的‘破滅’也是這麼個原理吧。”
“炸!”
巨大咒靈的身體裂出多個洞口,都是方才水刺打中的地方,洞口中湧出大量黑色的汁水。
“看來我的水隻能做到這點呢。”花野沐笑著掩蓋自己的尷尬,這隻咒靈在花野沐的招式下看起來更惡心了。
諸峪認真回憶著自己的術式技能,“原理是這麼個原理,隻是我的‘破滅’是通過靈魂線路打過去的,外表看不見,威力也更大。”
花野沐有些驚訝,“原來如此,隻是這麼詳細告訴我沒事嗎?”
這次輪到諸峪疑惑了,“你都把高層內部的情報告訴我了,而且我們是搭檔,你不知道我的技能,我們怎麼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