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這歸春園,跟你杜家脫不了關係吧?”詩會還沒開始,蕭天跟杜荷聊了起來。
“這歸春園每年會拿出兩成收益,算是給我們杜家的孝敬。”杜荷也沒有隱瞞,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而且,歸春園的生意很一般,給杜家帶來的收益隻占杜家總進項的很少一部分。
相比起來,杜家算是仁義的了,才隻要兩成,其他的青樓,很多都要給背後的靠山七八成利潤才行。鹽鐵這兩樣賺錢的,大家都不敢去碰,去掉鹽鐵,最賺錢的無疑就是青樓。
“蕭天,你不會是對歸春園有想法吧?”杜荷問道。
“想法談不上,就是跟一些青樓有點過節,想給他們找點麻煩!怎麼樣,你能做主不?”
“蕭天,你想怎麼做?我配合你就是!哼,一年前,歸春園除了青青之外,還有三大頭牌!現在就剩下青青一個了,他們也真當我杜家好欺負!”
蕭天笑道:“不是當你杜家好欺負,是你們杜家現在的確好欺負。”見杜荷有些生氣了,蕭天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他們為什麼覺得杜家好欺負?難道杜家現在已失升眷?我看不然!你們杜家失勢,歸根結底,還是你們兄弟倆不爭氣!你大哥太老實,你又是個草包,換成我,見到這樣毫無希望的杜家,也會踩上一腳。”
“蕭天,我一直當你是朋友,難道,我在你眼中,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草包
嗎?”杜荷激動的站了起來,怒視著蕭天,雖然外界傳聞他是草包一個,但是,像蕭天這樣,當著他麵說出來的,還是第一個。
“難道不是嗎?那你說說,你除了吃喝玩樂之外,還會做什麼?”蕭天走上前,拍了拍杜荷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說兄弟,人啊,一切都還得靠自己,別人越是看不起你,你就越該活出個人樣來給他們看看!讓那些現在說你是草包的人,將來隻能匍匐在你的腳下仰望你。若是連這點兒想法都沒有,妄為男人!”
蕭天嫌說的還不夠,繼續道:“你杜家現在可以靠著杜相的蒙陰,但幾年後,十幾年後呢?你現在可以靠著你哥哥,但若有一天,你哥哥不管你了呢?你現在是跟太子搭上了關係,但說句大不敬的話,你就能保證太子將來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人,永遠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蕭天,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就全都說出來吧!”杜荷道。
“跟我幹吧,咱們自己創出一番偉業來。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做一個混吃等死的草包,廢物?如果是那樣,算我剛才的話沒說!”
“蕭天,你說吧,怎麼做!我跟你幹了!”杜荷神情激動道。
“兄弟,別激動,來,坐下!”蕭天把著杜荷的肩膀,兩人坐下來,蕭天道:“你之前跟我說,你哥把你嫂子訓斥了一頓,就因為你這半年來花
掉的錢太多吧?”
“嗯,確實有這件事。我想來想去,是我錯了,還讓我嫂子遭了連累,怕是以後,我不能經常去你的店裏捧場了。”杜荷道。
蕭天搖頭道:“你的確錯了。但是,錯不在你花錢多,而是在於你花的錢不是你自己的。就比方我,去了一次河南,隨便就撒出去十幾萬兩,有人說我嗎?當然不會有,因為那些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所以,你錯就錯在,自己沒有賺錢的本事,卻有那麼大的開銷。若你每年輕鬆就可以進賬幾十萬兩,即便你天天拿銀子滿街扔,也沒人管的到你!大家也不會說你是敗家子,反而會誇你有本事!”
“蕭天,你快說吧,怎麼幹才能賺到錢,我都聽你的!”這話說出來,杜荷就跟房遺愛一樣,等於以後跟蕭天混了,成了蕭天的小弟。
蕭天沒去回答杜荷的話,反而對紅姨道:“紅姨,我問你,青青姑娘這樣色藝雙絕的清倌人,一年能歸春園賺回多少銀子?”
紅姨看了看杜荷,見杜荷點頭,這才說道:“不瞞蕭公子,青青姑娘一年可以賺到一千五百兩左右,這其中有三百兩是歸青青的,歸春園可以得到一千二百兩左右。”
“少,太少了,我覺得,青青姑娘至少可以賺到三千兩,甚至五千兩才對。”
蕭天的話,讓屋中幾人臉色都是大變,因為想要讓青青賺更多的錢,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青青
‘下海’!清倌人出閣,是定然可以大賺一筆的,就拿青青來說,第一次,沒有五百兩銀子以上,想都別想。
青青更是臉上沒有了絲毫血色,也不知道是風寒又回來了,還是被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