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一次英語課,老師抽我起來回答問題,問題是什麼我記不清了,但我的回答翻譯過來是:“她在一班,她是個很好看的女孩,我很喜歡她。”說完以後,大家哄然大笑,開始起哄,老師也笑著讓我坐下。
坐在前麵的她也回頭對我笑了,我想起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真的很美很可愛,以這件事開始,我和她有了交流。
但先說說那個一班的女孩吧,她叫李田田,我初一時很胖很矮,但當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她,當時還沒有初戀臉那個詞,也許有但我不知道,但她的臉真的是初戀的感覺。於是就這樣,我喜歡了她兩年,這兩年發生了很多很多故事,但與這篇小說無關,暫且不提。總而言之,我喜歡她這件事,認識我的所有人都知道,年少的戀愛是藏不住的,我也沒打算藏。因為喜歡她,所以到我初三的時候我已經比較瘦了,當時我一米七的身高,六十公斤,隻是臉還能看出當年的影子,有些微胖。
當時大家都說我是舔狗,他們說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但這段經曆讓我變得更好了,我並不後悔喜歡了她兩年。
下課以後,她轉過來笑嘻嘻看著我,說:“想不到嘛,你還有喜歡的人。”我被她看得有點害羞,正想說話,吳國輝先一步說了,“他舔了人家兩年了。”我急了,在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麵前說我是舔狗,我不要麵子的嗎,“我不是舔狗,我隻是喜歡人家而已。”她被逗笑了,我不知道是因為吳國輝說我是舔狗,還是我的回答,但我隻知道,她笑起來真的好甜好美,不過當時我仍喜歡李田田,所以我隻是出於欣賞的角度看她,害羞也隻是因為我比較內向,至少我自認我是個內向的人。
以這件事為開端,我們漸漸開始聊天,但都是吳國輝說得多,我隻是在旁笑笑或者懟他兩句。
後來,我發現吳國輝好像喜歡上她了,有天周末下午來學校時,他給胡馨丹帶了杯奶茶,我在一旁都看呆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我自愧不如,她開心地笑著接受了,我對吳國輝開玩笑說:“見色忘友是吧,我跟你玩了那麼久你都不請我喝,我還天天帶你上星,你才跟她認識多久……”吳國輝揮揮手,“下次請你喝。”我服,直到現在他也沒請我喝。
這可能就是青春期陷入愛情的人們吧,盲目又勇敢,清醒卻羞怯。
一天,胡馨丹的閨蜜薑玉倩來找她聊天,手裏還拿著一包魚豆腐,她們聊著聊著,薑玉倩對我說:“康宇樂,請你吃東西。”其實我挺想吃的,但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也許是害羞,也許是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我拒絕了,“不用了謝謝,我對魚過敏。”我騙人的,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魚。她好像看穿了我的謊言,笑了笑說:“不吃就不吃嘛,還說個這麼假的謊。”我驚呆了,這人怎麼知道我撒謊了,女人太可怕了,我隨口一句謊言她一眼就能看出,“你怎麼知道的?”我問,她看了一眼胡馨丹,說“你不是說過你最喜歡吃魚嗎,胡馨丹跟我說了我才給你吃魚豆腐的。”我不解,“我什麼時候和你說了我喜歡吃魚,我怎麼不記得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臉紅了一點,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麼活潑,怯怯道:“那天你和吳國輝聊天我聽見的。”我恍然大悟,當時的我甚至沒有想到,為什麼她會臉紅,為什麼她有些害羞,為什麼她會記得那麼清楚,為什麼她會告訴她的閨蜜。
日子一天天過去,初中內容很簡單,我隻用上課聽課,課後把作業寫了,其餘時間都在玩,有時候和吳國輝聊天,有時候我們仨一起聊天,那段時間我們聊的很開心,話題多是些無聊的閑話和同學的八卦,吳國輝為了討其歡心,把我的舔狗事跡全都說了,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壞人。“有一次,李田田坐在前排沒有寫作業,曆史老師把她一頓罵,康宇樂直接站起來說,‘老師,我也沒寫。’當時我們全班都笑死了,一起給他鼓掌,老師氣死了,怒斥道‘你們是在鼓勵這種不寫作業的行為嗎?’”我在旁邊聽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胡馨丹笑的很開心,“康宇樂,原來你這麼喜歡她呀。”我自豪又有點害羞地說:“那當然,我可是深情又專一的好男人。”吳國輝拆台,“又吹,不就是舔狗嗎?”我當時恨不得把他掐死,我看著默默笑著的胡馨丹,不知為何,有種想要守護這個笑容的想法,太美麗太純淨了,不帶任何雜質的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就是女孩的笑容與眼睛,太過耀眼燦爛,讓人生不出一點別的想法,隻想守護這樣的美麗。
我們每天所處美好平靜的日常,也許就是一個個連續不斷發生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