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也不看他,冷著一張臉,尖聲道,“格格這是什麼意思,公然到民婦家裏來強搶?果然是官家的人,隻會搶掠他人財物。”雲叔聞言到,“閉嘴,你這刁婦怎麼說話的,格格來你這小院,是你的福氣,你居然躲在屋裏不出來。看格格怎麼治你的罪。”
“格格。”一邊的流蘇急忙開口。方氏還是一臉的鄙夷,“好啊,那就再把我抓回牢裏去,小婦人又不是沒坐過牢?!”
雲叔還要再言,忻玥止住了,“你是坐牢了,流蘇怎麼辦?”她瞥了一眼流蘇的那邊,“你以為坐牢狠輕鬆還是狠光榮?”忻玥的聲音越來越冷,“要不是流蘇使了銀子,你出來還能過這種生活?早在牢裏就沒了命。你以為全天下欠你了,你是最慘的,可是這世上最慘的人你根本比不上。你一直在想著自己遇上了負心人,心裏怪他,恨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你自己這麼軟弱,他怎麼會爬到你的頭上?”
“你胡說!”方氏氣急了,手指著忻玥,抖著身子卻說不出話來。忻玥不理會她的指責,“何況你現在已經出來了,沒必要為了那麼一個人放棄自己現在的生活。我不想說我是一個好人,要是流蘇遇上了別的主子,你說你這樣做,是不是斷了她的生路?就算你自己不活,也不要傷害在乎你的人。”說完這些話,忻玥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雲叔跑前頭去駕車,流蘇遲疑了一下,沒有跟上去,留這幫方氏先收拾了院子裏的狼藉。
隻見方氏怔怔的站著,也不做聲,看著忻玥離去的背影。忽的哭了出來,流蘇急忙抱住她,“姐姐。。。。。。”“格格說的可是真的?”方氏臉上布滿淚水,“蘇兒,你可怪姐姐?”“姐姐說的什麼話!”流蘇急忙說道,“流蘇做什麼都是自願的,哪裏會怪姐姐,沒有姐姐,流蘇怎麼會活到現在?”
“蘇兒,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不要你懷著感恩的心,來回報我,我隻要你過的好就好,你和姐姐說實話,是不是怨過我?”流蘇頓了頓,“姐姐,我不怪你,也不怨你,隻是你真的要好好地生活,格格說的有道理,姐姐你不能因為那畜生連自己也不活了呀!”話音未落,方氏緊緊地抱住流蘇,倆姐妹在院子抱住直哭。
這邊,待忻玥回府不久,金寶便回來了,“格格,我都打聽清楚了,是一個外地來的公子,極有能力,已經盤下了好幾家商鋪,都是標記了‘容記’。”“容記?”忻玥皺了皺眉,“這是什麼商號?你可打聽了幕後人是誰?”
“小的跑去和福興樓的夥計聊了幾句,他們告訴我,這個外地公子叫容華,隻知道是南方來的。三天前,酒樓的朱老板有找過他商談轉讓的事情,隻是被容公子拒絕了,不料今日一大早的,容公子便帶了隨身的兩個侍從,提了兩千兩現銀子便上門去買樓了。朱老板又急於脫手回鄉下,便退了我們府的約定,現在福興樓的老板便是那個容公子了。”金寶一口氣說完。
“兩千兩盤下福興樓倒也是闊綽。”雲叔言罷,見忻玥沒有說話,便道,“格格?”
“哦。”忻玥猛地回神,“我曉得了,其實,我自出來冷宮,也沒有好好地逛過街,一直是雲叔你在操持,我也還沒有規算過酒樓到底要盤多大,我們隻是想著找一個掌勺的師傅,卻沒想過到底是針對哪部分的人。。。。。。就算是方氏被我們請到了,她一個人究竟能做多少呢?”
一連串的問題把所有人困住了。“可是,格格,我們努力了這麼久,現在放棄也不甘心啊。。。。。。”金寶撓著頭說道。
這時,流蘇和銀寶進門來,“就是說,格格,你可不能放棄。”這下,忻玥倒是驚詫了,“原來你們都這麼關心這事。”“格格,這裏可是我們的家呀。”雲叔老淚縱橫地總結性發言。
“格格,姐姐讓我告訴你,明日裏,讓你再去一趟那小屋子,有些事要說,是關於酒樓的。。。。。。”流蘇說得惴惴不安。“嗬嗬,你何必如此緊張?”忻玥笑著說道,“既然你姐姐這般說,心裏定是有底的,她若是值這個分量,我隻去三趟小屋子,也是值得的。”
一行人便接著討論了,忻玥看著自己隨意提的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心裏一熱,從未有過的溫暖滿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