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表近段時間過得很樂不思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醉酒的緣故,絲草自此以後再也沒有跟他吵過架,鬥過嘴,甚至對他也比以前來得更關心。不過絲草與母親的關係終究是未能緩和一分的,依舊是那麼緊張。俊表也試圖改變母親的想法,可結果可想而知,於是兩人就依然以那樣的一種狀態一直維持著。
俊表春風得意了,便想向一眾秀恩愛,約了個日子,帶了絲草前去聚會,而由於宇彬人在國外,這場聚會隻能四缺一,不過並不影響俊表的好心情。最先到的是易正和佳乙,佳乙一進來就坐到絲草身邊,俊表不滿地瞪了一眼佳乙,佳乙也知道其占有欲,猶豫著要不要坐開時,絲草卻拉住她的手,瞪了俊表一眼,道:“佳乙,別管他。”
不管他能成嗎?都差要把自己吞了的樣子,佳乙坐立難安。
“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女朋友,嚇到她了找你算帳。”易正收到佳乙傳遞過來的求助信息,拐了俊表一下。這些天他和宇彬打電話還在擔心這兩人,現在看來,風雨過後真是彩虹啊。
俊表哼了一聲道:“是你應該叫你女朋友離絲草遠點才對吧。”
“醋勁這麼大,也隻有絲草受得了你了。”俊表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易正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次見都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如果是男人接觸絲草,那無可厚非,但女人接觸絲草,他亦如此,想想都不可思議,真不知道他哪裏來那麼大的醋勁啊。
“絲草很樂意。”俊表一副受了表揚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說著。
易正搖了搖頭,這個俊表啊,別看在工作時精明強幹,但他呀隻要一遇到絲草的事,智商瞬間就降了三分之二。而且同樣都是戀愛中的人,他們怎麼就沒有像那樣呢?
“智厚怎麼回事,是又要遲到嗎?”以前明明都很準時的,怎麼現在遲到似乎已經成了智厚的專利了,這令俊表非常不高興,他看了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鍾了好不好,呆會一定要好好罰罰他。
易正替智厚解釋道:“可能路上堵車吧。”
“堵車,誰信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早就過了高峰期好不好。易正,你說智厚呆會兒來了,我們應該怎麼罰他呢?不罰不行,不然下次他又要遲到,不能慣壞他這個習慣。”俊表興致突然高漲起來。
易正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他才不要和這家夥“同流合汙”呢?
“絲草,你最近臉色好看多了,心情看上去也不錯,我很替你高興。”佳乙心裏一直是惦記著絲草的情況的,唯恐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成天和俊表鬧,那樣隻會對她更不利,好在這幾天看到她簽名上都是很樂觀的一些話,隱含著想明白了些什麼,如此下去,佳乙相信絲草會越過越好的。
絲草點頭,微笑道:“我隻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和俊表鬧不開心的。”那天看到爛醉的俊表,絲草突然省悟了,她一直以為最受委屈和最為痛苦的是自己,可後來才明白,俊表承受的壓力並不比自己輕,所以她決定以後會和俊表好好過日子,至少盡全力不再讓他受傷害。當然前提是關於薑會長的除外,她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定要學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難道不學就不活了嗎?
“這樣最好了,那你和薑會長的關係有好一點嗎?”佳乙最主要的還是擔心這個問題,畢竟具家掌管主權的還是薑會長,如若薑會長一不小心怒了,絲草的路將會更難走。
絲草的臉色立即便陰色了幾分,道:“佳乙,我們今天別提她好不好,好不容易出來開開心心的玩,就不要提那些無關緊要和令人不開心的人了,好不好。”佳乙隻得點頭不再提薑會長。
“咦,智厚,你一個人?瑞賢姐呢?”易正記得智厚提過要和瑞賢一塊過來的,而且他們今天的聚會可都是成雙成對,如果他一個單著的話,豈不顯得孤伶伶的嗎?
智厚坐到易正身邊,“瑞賢去洗手間去了,馬上就過來。”
絲草在智厚一進來便把目光移向了他,聽著易正問的話,滿心的疑問,而俊表就那麼湊巧地問了她想問的。“你真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智厚,你就不擔心麼?”俊表到現在為止都無法認同瑞賢,他直覺那個女人是不會專一的對待智厚的。
“俊表,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從你口中冒出那個女人這四個字,你明白嗎?”俊表的顧慮智厚都明白,但人是他自己選的,他不希望俊表這麼對待瑞賢。
俊表擺了擺手,“好啦,知道啦。”
“恭喜你了,智厚前輩,你終於得償所願了,我敬你一杯。”絲草猛地站起來,端起一杯酒朝智厚道。在之前她已經做好決定,不會再把智厚前輩當成最依賴的人,可是當他一出現在自己眼前,絲草腦中就自動浮現出過去對自己好的種種。如今這個男人將正式地歸另一個女人所有,她應該要高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