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厚喝醉了,原因很簡單,他看到閔瑞賢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就一直朝夕相處的男秘書安鎮海,本來智厚並不覺得有什麼的,畢竟是工作嘛。可是兩人隱約間隱流的默契以及瑞賢看向他細致柔和的笑容,讓智厚感到了難過。當然他知道瑞賢失憶了,可失憶後的她對他就像四年前一樣,冷默,疏離,盡管有些時候明明她的手是挽在自己的胳膊上,可他明白有些東西不一樣了。這讓智厚不禁懷疑,之前的那一場親密無間的愛戀是否隻是一場美夢呢?而現在,事實告訴他,他該醒了。
放手,這點在瑞賢接受他時,他就從沒想過,他怎麼可能放手呢?他癡戀了這麼久的人,豈是他想放就放得了的。可就這樣嗎?她失憶了,孩子也沒了,似乎在一瞬間的功夫他什麼也沒有了,想即他的心就似乎痛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智厚示意酒保再調了杯酒,隨即接過一飲而盡。都說酒可以讓人忘掉不痛快的事,他卻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心痛。
當黃亦婷接到尹智厚的電話時,刹是吃驚。她倒是沒有想到尹智厚竟然會有一天打電話讓她去接他,這一直是她期待與渴望的,在實現的這一刻,她竟然有些膽怯。看到醉倒在吧台的那個男人,黃亦婷的心裏什麼滋味都有,而最高漲的莫屬於快意,她還真擔心他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呢?如今這樣,可真是上天的報應啊。
亦婷聯合酒保把尹智厚扶上了自己的車,看著這個醉得似乎一塌糊塗的男人,亦婷伸手欲做什麼,可當手即將觸及到肌膚時,她生生地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憤懣,皺著眉收回了自己的手,在發車前際,她深看了眼智厚,輕喃道:“有些事不能這麼簡單的了結的,曾經的痛苦我會一一加倍歸還於你。”
亦婷是想直接送智厚回尹家別墅的,可在中途時,他卻醒了,告訴給了她另一個地址。這個地址亦婷很陌生,至少沒有在她調查的資料中,不過信息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來是上天也在眷顧自己吧。很可惜的一點是,智厚並沒有讓亦婷進去,隻是在門口時便讓她回去了。
看來並沒有全醉嘛,這令亦婷不禁有些後驚,自己剛才的行為與話是否全然被收入其底呢,如果那樣,可就壞事了。為了避免突發的後果,黃亦婷覺得應該備用一套方案,她可不想前功盡棄。
瑞安處理完事務回到新買的房屋便看到了醉倒在門口的智厚,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濃鬱酒氣,瑞安很是皺了一下眉頭。這套房屋是瑞安特意買在這裏的,為的就是相遇,卻未曾想第一次相遇會是這種場景。棄之於不顧嗎?當然不會,瑞安走過去正要扶起尹智厚,卻被一聲嬌喝令止:“住手。”
瑞安回過頭一看,相攜出現的是在景和閔智。
出聲的正是在景,在景一個箭步擋在尹智厚麵前,道:“你不許動他。”
瑞安好笑地看著如同老鷹護小雞的在景,“我等你們很久了呢?你們終於找來了。不過在交談前,是否應該把智厚弄進屋呢?你也不想他第二天醒來生病吧。”在景很護短,瑞安最明白不過。
“你不說我也知道。”在景防備地看著瑞安,然後示意閔智過來幫忙。
有人幫忙瑞安還樂得輕鬆呢?不過兩人扶起尹智厚,看到瑞安已經打開門時,頓時防備更嚴重了,他倆的想法瑞安怎麼會看不透呢?“這是尹智厚和閔瑞賢的房子,我的在對麵。”
“我確實是有目的地買這套房子的,而目的是什麼,你們已經猜到了。不過,你們先別針對我,呆會兒等我們交談後,如果你們依然持這種觀念,我一定不阻止,現在,請吧。”在景和閔智紛然打量她後,終是把尹智厚弄進了房屋,把他安置在了床上。隨後跟著瑞安進了對麵的房屋。
“尹智厚是不會對你動心的,你應該很有自知之明的走得遠遠的。”這一次先開口的是吳閔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瑞賢失憶了,對她倆不再如昔般地親密無間,這令她和在景心裏都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她對金絲草一改往日的疏離心頭更是不爽。
瑞安聽之一笑,道:“如果我想讓你們找不到我的住處,你們是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來的,而且你們不覺得進到這裏太輕而易舉了嗎?保安應該是一句話都沒問就讓你們進來了吧!”
這一句話讓閔智和在景兩人瞬間便警惕起來。
“你們應該慶幸我並不是一個壞人。”
“卻也不是一個好人。”閔智十分恰當地加了這麼一句。
“你們真相信閔瑞賢失憶了嗎?”這才是瑞安等他們來的最主要原因,她會向他們倆坦白,信與不信全在她們一念之間的,她亦相信她們會相信的,因為很多東西早已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