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厚,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閔瑞賢被傭人叫醒下樓後,問。
智厚目不轉睛地盯著瑞賢,讓瑞賢有些頭皮發麻,直到她再想說話的時候,智厚說話了:“瑞賢姐,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你會怎麼做?是強留他在身邊還是放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當然放手,你我都知道強來的愛情並不能永恒。”瑞賢的話有真有假。
智厚聽完若有所思,半響才道:“那我呢?是否也應該放開你的手,明知道你的感情並不屬於我,可還執拗地抓在手裏,似乎那時候的事隻是一場夢。”
“你到底想說什麼?”瑞賢不安起來。
“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瑞賢姐你到底想要什麼,那年我向你表白,你非常果斷地拒絕了我,然後為了夢想遠走他鄉。現在你明知道我愛的不是你,還仍然和我結婚,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要求高了?”中間那幾年智厚隻字未提,他不想因此而破壞了那份美好。
瑞賢有些擔心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黎瑞安不是回了國嗎?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
智厚早已不是那個青澀少年,他已經能獨擋一麵,也怎麼會沒有看到瑞賢臉上細微的表情呢?他之所以來找瑞賢證實,是不想憑感覺去賭一生的幸福,他想要幸福,想要真正的幸福,而不是掩藏在背後的虛假。
“對不起,瑞賢姐,明天的婚禮恐怕要取消了。”在證實了事情的真相後,智厚果斷地道。為什麼以前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呢?是太過於專注目光,還是其他因素。他會贖罪的,用餘下的一生去贖,他不知道瑞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求上天能保佑她平安,隻要他平安,他願用任何代價來換取。
閔瑞賢攔住智厚的去路,質問道:“你在說什麼,智厚,婚禮不可能取消的。”
“我們抵平了,互不相欠。”尹智厚現在一想到瑞安,就痛不欲生,他想馬上見到她,然後說聲對不起。對不起,辜負了你的期望;對不起,未能認出你;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很多很多。
由於智厚的迫不及待,他最終找了具俊表幫忙,借用了他們家的私用飛機,想到以後頻繁的出差,智厚覺得他也應該把飛機列為平常的交通工具。宇彬和易正剛到家還未來得及衝澡便被一個電話叫到了機場,這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想,他們以為至少明天早上才見麵的。
“俊表,你怎麼也在上麵?”在飛機上見到俊表,宇彬可吃了不少驚。
俊表瞪了一眼宇彬,哼道:“這是我的飛機,我想在上麵就在上麵,你哪來那麼多話,是欠揍嗎?”好吧,他其實是想一個人靜靜啦,那麼真摯、轟烈的感情為什麼隨著時間的遷移就隻剩下爭吵了呢?是所有人的感情這樣,還是獨他例外。
“我現在心情很好,不介意揍你一頓的。”宇彬開起玩笑來。
俊表非常凶狠地盯著宇彬,那模樣真似乎想把他吃了似的。“你吃了豹子膽嗎?……”後麵還想說什麼,卻未曾想宇彬猛地坐到了身邊,勾住了他的脖子,道:“兄弟,我十分樂意為你效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一下飛機我就能保證你見到漂亮的金發妞,那身材別提多火辣了。”
“你去死。”具俊表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屁孩,但並不代表他會跟宇彬廂混,至少在私生活不會。
宇彬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腳,很輕鬆地便躲開了,甚至樂此不疲地逗弄著具俊表,讓他怒發衝冠地追著自己打,那副場景可謂好生熱鬧。“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智厚既害怕這個答案可又非常迫切地想知道。
“她所乘班機有人攜帶GR-H1病毒。”
GR-H1病毒是什麼,智厚當然知道,甚至比一般人都清楚其厲害及其霸道性,可以說隻要感染,就沒有生還性。他隻想要一份簡簡單單的幸福而已,為什麼命運一次又一次地戲弄著他,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輕易退縮的,即使和死神抗爭,他也會把他愛的人給奪回來。
由於權利的壓迫,智厚一行人自然是知道了被隔離的位置。但當他們到達時,卻隻見到了坐在那兒靜等著的在景和閔智。“怎麼樣,醫生有怎麼說?”開口的是智厚。
閔智有些不想搭理他,但還是答道:“醫生拒絕探望。”
“我會安然無恙地帶她出來的。”說完便走向守衛著的警衛。
警衛哪肯讓他進,這可事關生命不是兒戲,故一直沒有鬆口。智厚不想再跟他們廢話,拋出一把槍便抵住了身邊一個警衛的頭,在這種威逼下,對方怎麼再也拒絕,反正即使是死,死的也是他。
“他哪來的槍?”具俊表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