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新得是一副《七佛圖》,出自畫聖衛協之手,皇後喜收藏,得到了這一幅畫也是愛不釋手,並且十分小心的珍藏著。
“衛協畫的人物栩栩如生,民間傳聞,他畫完這副《七佛圖》後,數日不給佛祖點睛,生怕點睛之後七位佛祖淩空飛走,可見其技藝高超。今日沾了皇後的光,朕也來賞一賞這曠世之作。”
皇後笑容明媚,她招了招手,讓身邊的女官將《七佛圖》呈上來。
“妾得了之後,喜歡的每日都要看一遍,陛下也來看看吧。”
“好。”
裴炎從卷軸中抽出畫,然後展開了《七佛圖》,席中的人都忍不住伸了伸脖子想要看清楚這位畫聖的大作。
李時錦也好奇,她早聞衛協的盛名,隻是沒有機會瞻仰他的大作,今日得以一見,也算是長了見識。
眾人都在好奇的張望的時候,隻有溫敘沒有表現出興趣,不過是瞧了一兩眼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當真是一副好畫啊,母後,您來瞧瞧。”
裴炎將畫遞給了太後,太後接手後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眼神中流連出的喜愛之情,所有人都看了出來。
皇後看著太後實在喜歡,她便朝太後說:“母後,妾有個不情之請。”
“嗯?說來聽聽?”太後雖然跟皇後搭話,但是眼神還是落在畫上。
“妾想借花獻佛,將這副《七佛圖》孝敬給母後。”
“這幅畫你得來的不容易,也舍得給哀家?”
“都說
高山流水遇知音,畫也是一樣。妾不過隻是圖個新鮮,哪裏比得上母後對畫別有造詣。這《七佛圖》隻有到了母後手裏才不算糟蹋。”
“是啊。”裴炎附和道。
“那哀家可不客氣了。”
此時李時錦的母親林夫人疑惑的小聲說道:“咦?方才在太後宮中,太後還說起來,皇後這幅畫就算是皇後的父親國丈大人也來討要也是不肯給看一眼的,怎麼轉頭就送給太後娘娘了?”
李時錦沒有感覺到異樣,隻是隨口回了一句“或許是因為太後娘娘懂得賞鑒畫作吧。”
裴炎嗬嗬輕笑起來,他說:“阿敘,你不是最喜歡待在佛堂裏嗎?想不想看了一看這幅畫?”
大慶人人禮佛,所以溫敘去佛堂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可因為裴炎特地提起,還是讓溫敘的眉間露出詫異之色,好像沒料到裴炎會說這句話,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盞,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多謝陛下。”
溫婉清臉色有些古怪,但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盯著裴炎看了一會兒。而裴炎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自己案上的菜,避開了溫婉清的目光。
溫敘拿著畫欣賞的時候,眼神先是疏離,似乎並沒有很大興趣的樣子,略略掃了幾眼之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一處久久不動。
而在旁人眼裏就是,溫敘對這幅畫興趣濃厚,沉浸在畫中不能自拔。
皇後滿意的看著溫敘那副“癡迷”的模樣,笑道:“
不如將這幅傳閱一番吧,如此曠世之作應該萬人瞻仰。”
“多謝皇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