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上了茶,溫敘接過手來親自給李時錦烹煮茶水。
“這茶摻了蜜桃肉幹炮製,泡出來的茶水十分香甜,我想著時錦你愛吃甜,便帶來給你品嚐。”
李時錦接過溫敘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茶的青香混著蜜桃的香甜甚是可口。
李時錦眼前一亮,她頗為激動的問:“把茶和蜜桃放在一起炒出來,這樣的點子是誰想的?”
趙龍特別驕傲的說:“當然是我家公子呀!我家公子特別擅長製香和炮製茶葉,都是我家公子自己研究的!”
“不知時錦可喜歡?”溫敘語氣帶著小心試探,眼神若潭水般波動著。
“喜歡,特別喜歡!沒想到知吟手藝這麼好。”
溫敘聽見李時錦喜歡,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眉眼彎彎的朝著李時錦說:“一些拙技,能討時錦喜歡就好。”
裴晟撇著的嘴差點撇到耳朵根後麵了,他小聲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學的溫敘說話:“咦,能討你就好~”
他們三個人圍著一個桌子坐著,裴晟聲音再小,李時錦和溫敘也聽得見。
溫敘沒計較,反而低著頭給裴晟也倒了一杯遞了過去說:“阿晟也嚐嚐吧。”
裴晟趕緊收起了聲音扭頭又乖乖地跟溫敘說:“謝謝表兄。”
他呲著牙接過茶杯,剛要喝上一口,卻發現李時錦麵色不悅地瞪著他。裴晟自覺心虛,埋著頭光喝茶不出聲。
“剛剛時錦你一直在看書,若是我沒看錯,那是《西域遊記
》的孤本吧?”
“知吟也知道呀,這是阿晟送我的禮物。”
裴晟立馬挺直了腰背,他一本正經的說:“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時錦弄到的,這可比做什麼茶呀費精力呢。”
溫敘嘴角輕輕勾起,他慢吞著聲音說:“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本《西域遊記》是魯寧王殿下的珍藏吧?之前魯寧王殿下還跟我說,這書誰也不借誰也不給。不知道阿晟是怎麼得到的?”
裴晟能說自己偷來的嗎?他說了麵子往哪兒擱?就算不要麵子了,那說出去萬一讓溫敘知道了告訴他老子,他屁股蛋就等著炸開花吧!
所以裴晟隻能吃癟的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了,李時錦看著裴晟耷拉腦袋的模樣直直盯著發笑,眼裏是一副見慣了的無奈笑意。
溫敘看著李時錦的眼神,握著的杯子的手緊了幾分。他低頭拿起放在爐子上剛燒好的熱水要倒進茶壺裏,可是手卻一抖,這熱水就濺了出來灑在了他另一隻手上。
一聲驚呼聲響起,溫敘捂著泛紅的手,眉頭輕輕皺起,眼神宛如小鹿受驚一般,楚楚可憐。
“公子,您的手被燙紅了!”
李時錦也被嚇了一跳,她趕緊招呼人進來:“快快快,拿冷水和燙傷藥來,再著人去請府內的醫師!”
沒一會兒仆人們就端著一盆涼水來了,溫敘把手泡在冷水裏泡了一會兒,趙龍再給溫敘手上擦藥膏。趙龍是個男人,力氣大些,擦藥
也不知輕重,給溫敘白皙的手搓的更紅了。
趙龍發覺自己弄疼了溫敘,他便慌了手腳不敢再下手了。
“奴才笨手笨腳,用力不知深淺,小公女您是女子,心細,你來吧!”
溫敘搖了搖頭說:“不可,怎麼能勞煩時錦,而且時錦是女子,我們……”溫敘別過頭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還沒等李時錦說話,裴晟就搶先說:“還是等醫師來了再說吧,又沒燙起泡,應該沒事,你把手放在盆裏泡泡不就行了,還擦什麼藥啊!”
李時錦嘖了一聲示意裴晟不許這麼說話,裴晟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就坐在一邊去了。
“這裏除了侍女便是男人,還是我來吧。”
李時錦拿出自己的帕子墊在自己的左手上然後握住溫敘的受傷的手,空出來的右手便給溫敘輕輕的擦藥。
“要是我弄疼知吟了,就告訴我。”
溫敘乖乖地點了點頭,眼神濕漉漉的看著李時錦,眉間越發柔和。
“嗯……”
不知道怎麼,溫敘吃痛的嗯了一聲。
李時錦以為弄疼溫敘,她就趕緊停下來詢問道:“怎麼了?很疼嗎?”
溫敘緩緩的點了點頭,目光無辜地望著李時錦,聲音透露脆弱。
“有點,不過沒關係。”
裴晟嗬嗬冷笑了兩聲,他翻了個白眼說:“父王跟我說過,表兄曾經被溫家送到北疆軍營曆練過,也是上過戰場的。怎麼,這燙傷比刀砍斧劈還疼啊?”
“阿晟!”李時錦語氣
中頗有責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