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進辦公室質問沈知循的時候，看見一地的碎片。
沈知循的咖啡杯，碎了。
“如你所見。”
男人放下手中的筆，挑眉看了一眼地下的碎片。“冒冒失失的，拿個咖啡杯都給摔碎了，留著幹什麼？”
米粒絕不會是冒冒失失，更不會摔碎咖啡杯。
莫然看了沈知循一眼，這家夥，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秘書？”莫然一肚子火，卻也隻能壓抑著，“米粒是我從幾百個麵試者裏麵挑出來的。”
“幾百個？我的秘書應該是萬裏挑一，繼續努力。”
沈知循敷衍了一句，低頭繼續處理文件。
莫然無奈，“沈總這意思，我是萬裏挑一了？”
她是不是還得感謝沈知循給她戴這麼高的帽子。
“你？”沈知循抬眸，眼睛裏的嘲諷一覽無遺，“得多虧你那張臉。”
莫然的眸光閃了閃，她這張臉？這張臉也美不到哪裏去，米粒並不比她差。
“知循？”
身後傳來段碧芊的聲音，莫然的脊背僵硬了一下，然後轉身微笑，“段小姐。”
“嗯。”
段碧芊衝莫然笑了笑，走到沈知循身邊，“聽說莫然給你找了個新秘書，我怎麼沒看見呀？”
“怎麼？來查崗？”沈知循挑了挑眉，“怕新秘書太美了，我會把持不住？”
他很少跟段碧芊開這樣的玩笑，段碧芊笑出聲，顯然很開心，“我才不
怕，誰能比莫然好看呀？你對莫然都沒什麼想法，更何況別人呢？”
這話一出，莫然覺得自己簡直是造孽。
不過段碧芊也不傻，莫然跟沈知循是怎麼一回事，她心裏有數，視而不見罷了。
“新秘書剛剛離職了。”
沈知循不回答，幹脆讓莫然來答。
“哈？”段碧芊似乎沒想到會這樣，“為什麼？”
“沈總說她太冒失。”
段碧芊看了一眼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明白了什麼，“冒失的確不行，這地上的碎片，麻煩莫秘書叫人進來處理一下！”
她妥妥的總裁夫人的語氣，莫然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知循，你下班了嗎？我們該準備準備去奶奶家了。”段碧芊走到沈知循身後，替他捏肩膀，“我爸媽已經先去了。”
“嗯，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在沙發上坐著等我。”
沈知循冷著臉起身，轉身去身後的架子上拿文件，和段碧芊拉開了距離。
“好。”
知道沈知循並不想讓自己碰他，段碧芊心裏很難受，但表麵依舊帶著笑。
莫然在工位上忙了會，就看見沈知循跟段碧芊從辦公室裏出來了。
段碧芊挽著沈知循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好不親昵。
周圍的員工紛紛八卦的抬著頭看，都沒什麼心情工作了。
莫然低著頭忙活，眼不見為淨。
“就那幾份文件，昨晚都已經處理了不下五遍了，現在還在磨蹭，莫然，你的工作效率，低了！”
臨走前，沈知循敲
了敲莫然的桌子。
說的那番話，讓莫然無地自容。
昨晚她在公司磨蹭到十二點多，就是不想去半山別墅，沒想到沈知循居然連她公司磨蹭了哪幾份文件都知道，這個狗男人，太可怕了。